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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衣冠冢是她应得的。”
&esp;&esp;她抚碑叹息良久,主动提起,“她葬在豫州何处?可要我遣人把她的灵柩带回京城安葬?”
&esp;&esp;阮朝汐想起阿娘至今顶着的“泰山羊氏”
的名头,摇摇头。
“牵一发而动全身,暂时不可。
过一阵安稳时再说。”
&esp;&esp;荀九郎的车队准备今日出发离京,时辰耽搁不得,阮朝汐在山头上先拜别了阿娘坟前,再和母亲大礼辞别。
&esp;&esp;白鹤娘子捂着脸哽咽起来。
&esp;&esp;“我是出不去京城的人。
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也不知今生能不能再见了。
只愿我百年之后,如果阿般也会如此诚意地祭拜于我,也不枉和你一场母女……”
&esp;&esp;阮朝汐握住了母亲的手,替她拭泪。
&esp;&esp;“生恩不敢忘。
阿般得空就会回京探访母亲。
只是下次回来时,或许顶的是‘熊二郎’的名头。
母亲莫将我拒之门外。”
&esp;&esp;白鹤娘子在满腹伤怀中也忍不住破涕为笑,“十几岁的标致小娘子,叫什么‘熊二郎’!”
&esp;&esp;时辰尚早,母女不舍离别,这座无名山头地势不很高,她们索性手挽着手缓步下山。
&esp;&esp;临别在即,疑惑在白鹤娘子心中已久,趁着今日的机会,她终于私下问出了口。
&esp;&esp;“你顶着荀氏九娘的名义,称荀令君为三兄。
你和他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交情?”
&esp;&esp;阮朝汐默然往前走了四五步,是个好问题,一针见血,叫她如何答。
&esp;&esp;太久的沉默本身也是种无声回答。
白鹤娘子在皇城里见多了人心,侧身注视女儿的目光起先带着疑惑,渐渐起了惊疑。
“难道你们……”
&esp;&esp;路边坐在车上的李奕臣高喊了句,“后面有车,两位娘子当心。”
&esp;&esp;原来她们说话间已经走近车道边了。
&esp;&esp;后方有大车疾行。
&esp;&esp;那是辆宽敞乌蓬牛车,犍牛油光水滑,披挂着彩色甲片,车身装饰得颇为华丽,部曲在前方驾马车开道,显然是大户人家出行。
&esp;&esp;阮朝汐往路边站了站,手还被母亲握着,耳听着母亲忧虑的询问,目送着牛车烟尘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