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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荀玄微已经注意到了门边的人,冲她微微地笑了一下。
&esp;&esp;“今日去的久。
可是有事耽搁了?”
&esp;&esp;“无甚大事,衣冠冢置办得还算顺利。
和母亲也话别了。”
&esp;&esp;莫闻铮行礼退出院落,关上门。
院落花架边的食案准备好了酒菜。
&esp;&esp;阮朝汐过去对坐,给两边空杯斟酒,“正好回来和三兄话别。”
&esp;&esp;离别在即,无需多说,对饮离别酒。
&esp;&esp;门栓紧闭,对坐的人变成了并肩而坐,酒杯送到唇边。
&esp;&esp;对着面前的酒,荀玄微轻声感慨,“下次你我喝酒,或许要明年此时了。”
张唇饮了一口。
&esp;&esp;正要再喝时,阮朝汐却不留情把酒杯挪走,“莫四兄说你少饮酒。
一口足矣。”
&esp;&esp;“还是昨日喝醉的好,直接灌了我整杯。
今日清醒着,倒记着遵医嘱。”
&esp;&esp;“你灌回来就是。
我如今的酒量比从前好许多了。”
&esp;&esp;荀玄微慢悠悠地斟了一杯酒,也同样递到她唇边。
&esp;&esp;阮朝汐垂下眼,凑过去喝了一口。
正要喝
&esp;&esp;门外人声鼎沸,搬运箱笼的部曲往来不绝;一门之隔的院落里寂静无声。
&esp;&esp;曾经的亲密陪伴变了调,变成另一种的亲密陪伴。
&esp;&esp;改变是何时开始的?或许是察觉了对方专注的凝视,回应以凝视。
&esp;&esp;或许是意识到对方终于放弃了逼迫,她也随之放下了提防。
&esp;&esp;岁月如年轮,于他身上并未有什么改变,但她一日日地长大了。
&esp;&esp;阮朝汐在头顶洒下的细碎日光下仰头看对面的郎君,手指拂过形状漂亮的眼尾,挺直的鼻梁,落在他的唇上。
他的视线温和地追随着她。
&esp;&esp;她如今看他的眼光不同了。
&esp;&esp;昨日醉了,但今日清醒着,心头陌生的悸动于无声无息中蔓延,即将到来的离别加深了不舍。
&esp;&esp;从前她曾喜欢过十二郎的。
她不知两者的区别在何处,只知道和十二郎在一起时的青涩激动,和现在裹挟着浓重依恋和酸涩不舍的厚重滋味完全不同。
&esp;&esp;唇边落下的细致的吻,显示十足的耐心,彰显亲密的动作里,又不至于产生反感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