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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是你,就会拒绝北伐,静待时机。
北朝元氏宗室个个虎狼野心,让他们内斗去。
你可坐收渔翁之利。”
&esp;&esp;梦里的她嘲讽地弯了弯唇角。
&esp;&esp;“是我坐收渔翁之利,还是荀令君坐收渔翁之利?你一病就是整年,病中也不耽误你整治对手。
上个月被你整治死的宗室亲王至今寻不到地方下葬。
荀令君今日怎么突然对我推心置腹起来了?我不安心。”
&esp;&esp;帐子里低低咳喘着,笑叹了几声。
&esp;&esp;“难得单独见面,好,今日就当面实说。
你要和我斗,我便陪你斗,你要我陪你过夜,我便陪你过夜。
你心里恨我,过夜第二日又要埋伏杀我,这些都过去了。
但最近我似乎不大好了。”
&esp;&esp;“朝汐,你我纠缠了一辈子,够了。
应下我最后的心愿。
我思念故土,身故之后,将我尸骨送归豫州安葬。”
&esp;&esp;“又来了,荀令君。
本宫瞧不得你三番两次借病说事的模样。
你我既入了南朝,纠缠至死方休,我是注定要陪葬皇陵的了,你还想归葬北地?先帝陵墓里给你也留块地,你这先帝器重的一代名臣,和我一起在南地安心陪葬皇陵罢。”
&esp;&esp;拂袖离开之前,身后传来一声喟然叹息。
&esp;&esp;——
&esp;&esp;阮朝汐急促地呼吸着,从梦中猛然惊醒过来,人却久久难以从梦境中抽离。
躺在光线暗淡的卧床上。
思绪如麻。
&esp;&esp;她混乱地想,乱糟糟的前世……他们两个,当真都葬在南朝皇陵里了?
&esp;&esp;那句“陪你过夜”
,“过夜第二日又要埋伏杀我”
……当真的?
&esp;&esp;复杂的情绪在四肢百骸里激荡,时而想要酸楚落泪,时而却又有对抗的亢奋情绪隐约残留。
她在光线昏暗的帐子里缓缓坐起身。
&esp;&esp;她心里知道,她和荀玄微早回不去纯真兄妹的关系了,口口声声喊着“三兄”
,两人只要单独在一起就会依偎到一处,难舍难分。
&esp;&esp;早上在尚书省院子里淋的那场雨,她脸上眼睫沾落的雨水,尽数被他舐抹去了。
哪家兄妹这样?
&esp;&esp;喜欢一个人,和他头颈依偎,倾吐心事,互相把玩手指,亲密吻在一处,在雨里也不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