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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蜀王爷伉俪一齐数着日子，一齐享受平淡却滋润的闲散生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人诊脉后对胎儿的脉象心音，有了不约而同的感想与潜藏的忧虑。

“清卿，有什么办法能让胎儿在母体时，就可治疗甚至治愈先天的心疾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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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石的问话，让段清神色一黯：“没有。”

临月近岁（今：阴历十二月），明京连续下了四五日的大雪，城里城外尸横遍野，冻死很多百姓与牲畜。

蜀王爷在蜀王妃附意下，于城南以下人名义设下一个伤病济难收容处所，提供免费每日三餐与医疗救助，能容下两三百人的大杂院很快不敷使用，又在南门外设个更大两倍的收容处，还是没两天就人满为患。

明石与段清便衣俭朴化名为一对南疆来的郎中夫妇，在收容处义诊替难民与附近的贫穷人家施药看病，两人精湛的医术与段清大腹便便的特征，很快就名声传遍京城里外，连家境一般的人家，也都慕名而来就诊。

“清卿爹爹，你的肚子里真的有小娃儿吗？”

问话的这个五岁小男孩春禾成天黏着段清，短手短脚绕着段清打转不停歇。

刚从病房转一圈问诊完毕，坐在夫妇俩在大杂院暂住房里书桌前的段清，放下正写着病例纪录的毛笔，宠爱的搂近春禾在他脸上大声的亲了两下：

“你每天都要问好多次，是不是很想快点看见娃娃？”

春禾的眼睛好像澐儿啊，那对幸福渴盼的脆弱眼神更是一个模样。

春禾是在十几日前黄昏将夜时份，让骑马从城外收容处回来的明石给抱进门，当时长时间坐在积雪中被冻昏的他衣衫单薄一息仅存，段清连忙将他泡了一个时辰不断更新的热水，全身按摩一番后放在他与明石干净温暖的床被里，抱着他睡了一整晚后，问出醒来的小人儿名叫阿春，无依无靠是个孤儿，便跟睡在床外侧的丈夫说：

“石，这小男娃很得我眼缘，我收起当契子可好？”

“嗯，清卿说好就好，我要阿麒领他一个房睡去。”

阿麒是他的石随身护卫，此时的身份是日麒，明石化名日石之弟。

“可是我想抱着阿春睡啊，他缩得小小的时候很好抱。”

“这不行，清卿要睡只能抱夫君我一人睡，没得商量。”

“那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呢？”

“一样，都要跟奶娘睡去，不能抢我的清卿。”

段清给契子取名为段春禾，希望他像春天的稻禾，欣欣向荣长得好。

春禾日时除了段清谁都不跟，夜里去跟阿麒睡，常常惊得哭醒，以为这样的安稳都是一场梦，木讷的阿麒嘴笨不会哄小孩儿，只好每晚都将春禾抱在怀里让他能够好睡。

春节前夕，蜀王爷跟蜀王妃不能再留在民间，需回王府过节，大年初一更是要进宫问安，所以南疆来的郎中夫妇必须趁夜离开收容处。

被抱在阿麒怀里骑上骏马的春禾原本睡着，迷迷糊糊被上马的动作扰醒，抓紧阿麒的衣襟轻声的问要去哪儿，阿麒用披风将他裹得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