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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杨愣了一下,“她学习这么好?”
韩聿说,“李岱哥店里学生兼职只要学习好的。”
提到李岱,严杨又想起来两人最开始那瓶不明不白的矿泉水,他那时候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原来早就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想到这,严杨说,“上次我们去,李岱哥又免了酒水。”
韩聿笑了笑,“李哥说你很能喝酒。”
到这个时候,再瞒酒量就没有意思了,严杨挑了挑眉,问韩聿,“跟你比呢?”
韩聿很老实地说,“我不会喝酒。”
严杨愣了一下,“不会?”
韩聿说,“没有喝过,应该是不会。”
听他这么说,严杨就来了精神,当天晚上就带着他去喝酒了,直到一杯酒下肚,韩聿开始说胡话时,严杨才相信,韩聿是真的不能喝。
韩聿醉得走不稳路,摇摇晃晃拉着严杨在路上乱晃。
路上没有什么人,只有一盏线路不稳的路灯闪来闪去,发出很小的声音,然后又彻底暗了下来。
韩聿明明没什么营养,吃得也不好,个子却很高,严杨半拖半抱着他,吃力地带他往家走。
他平时话很少,但是喝多了就开始话多起来,嘴里一直嘟嘟囔囔,有时候也回着头对经过路口却没有减速的一辆车指指点点。
他搂着严杨的脖子,脚步很乱,醉醺醺地开口喊,“咩咩。”
严杨快要撑不住他,后悔带他喝酒,敷衍地应一声,搂着他的腰往上提了提,韩聿就又喊,“宝贝羊崽。”
严杨再“嗯”
一声,将他快要滑下去的手拉上来,告诫他,“搂好了。”
韩聿就很高兴地笑起来,一下子用了很大的力气,将严杨抱进怀里,又乱七八糟喊他,“少爷。”
他只穿着一件不算厚的冬季夹克,身上带着超市很普通的,十几块钱一大包的廉价洗衣粉的味道。
严杨叹了口气,他额头出了一些汗,干脆顺势蹭在韩聿领口处,半真半假地抱怨他,“你怎么这么重。”
两人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又交叠在一起。
韩聿看着他笑,慢慢朝他靠过去。
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总是很勇敢的。
两人在灭了的路灯下肆无忌惮地接吻,口腔里都是大麦芽发酵之后,略微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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