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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仆,似乎连唯一模糊的亲情也变了质。
明徽僵硬的回过头,和燕斐青两人大眼瞪小眼,处境尴尬之下的竟都不知如何是好。
严光龄合上书,看着傻站于庭院中的两人,只淡淡对明徽说道,“我那日在蜀王府大门遇上此人,他拿着燕老将军的信封想去投靠。
我好奇问了他为何而来,他却只说有亲人在附近,想找个好差事才好去投奔。
可等蜀王府的管事来问话,知道我是眉阳知县后,立马来问能否当我衙内一小吏。”
想来燕斐青一路上已把实情都说给了严光龄。
明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说道,“明徽先谢过先生。
他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大哥,我娘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想报答我。”
“不是!”
燕斐青本老实站于一旁,听到这时候却又结巴起来,“也……也并非全是报恩。”
他心里默默道,我只不过想看着你好好的成人,有功业,最后娶妻生子,一生安好。
可这些话燕斐青在此时此刻又难以说出口,只将那对粗黑的剑眉紧紧皱着,眼睛里竟闪现出一抹泪光。
明徽心里黯然,忽又想起那封信里的内容,包含着要舍尽一切的内疚,和自己根本无法理解的执意和倔性。
他不是不想理会,而是面对这份沉重的感情时,即害怕又心虚。
他刻意走过去给严光龄行师生之礼,顺便把那一厚沓的宣纸递过去。
严光龄是豁达明理之人,能看得出二人之间的尴尬和疏远,也瞧的出明徽躲躲闪闪,似心里憋了气。
他只嘴角微动,随意翻动了几篇明徽近日来的功课,说道,“虽毫无天赋,但有着一颗认真勤恳的心,也能补救一二。”
“明年二月的府试不指望你能过,就当走个过场。”
严光龄说罢又问道,“刚才出门可遇上你霍晖师弟了?”
明徽还是恍然的点头。
严光龄嘴角却生起一股淡淡的嘲讽和无奈,“他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大才,一身文学皆出于蜀地大儒之家,偏要拜在我这芝麻小官的门下,以后便多向他学些罢。”
严光龄心情欠佳,他一身的威视是打翰林院做庶吉士时便练就出来的文官根底,连看也不看,顺势从怀中掏出腰牌扔给燕斐青,道“正好我这儿的衙门缺个牢头,你既然跟着燕老将军上过战场,也曾在京城兵马司任过主事,这等小吏差事,便不用我过问了。”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最近真的累惨了!
!
第59章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阿甫是个有眼力见的,知道现下场面尴尬,老爷刚受了气心里不痛快,极需发泄,小少爷神情恍惚,若有所思。
而那个新冒出来的燕斐青又多余且楞的跟根木头似的,得先把他请出去!
他轻步上前,向燕斐青弯腰拘礼,道:“燕大人初来眉阳,定是不知如何去衙门,我这就派个小厮带您先去看看。”
严光龄见明徽没心没肺的小流氓样子久了,难得见他失魂落魄的失意,便道:“让他自己去,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得随从跟着,还不如去蜀王府享福!”
燕斐青是有血性之人,自是听出了严光龄话里对自己的不满。
明徽还是背对着他,不肯多说一字。
彼此间都存了心结,再去纠缠反倒失了本心。
燕斐青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向未来上司行礼后自己默默走出了门。
“有时候我也不明白,人为何要生了“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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