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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二统领?!
您这是……”
季如光佯作惊诧。
就在几个月前,他还是执掌禁军的孔武大汉,现在却身着净尘司尊袍服,三尺长髯已开始脱落,露出方而硬的下巴。
他的眉目紧蹙,豆大的汗珠从额上不断滚落。
个小太监在一旁服侍,房中弥漫着浓烈的草药和粪溺气息。
“昨日才受的刀,故不能起身相迎,还望季将军海涵。”
季如光明白,人若净了身,便要立即住在密不透气的小房间里,即所谓“蚕室”
,千万不能受了风,否则有性命之忧。
他承认自己有些低估许威了。
这个人能在紧要关头舍弃亲哥哥、亲外甥,那么在不惑之年,毅然割去胯下的二两烦恼根,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做上净尘司尊,意味着皇帝极为信任他,说不定早就成了皇帝在禁军中的眼线,才能使废太子败得那样迅。
至于将范金刚的旧人尽数清洗,换上禁军中的亲信,只是权力老手的惯常操弄。
“许司公尽忠圣上,属下钦佩。”
季如光微微欠身,作了个揖,“那想必今夜在御驾之前,您也全听到了吧?”
许威短叹一声:“季将军赤心为国,许某佩服。
可惜范司公殁后,净尘司上下皆需整顿,若要追查真相,恐怕司里是帮不了你了。”
“请让我面见永王。”
“连我也不能见他。”
“那便让我看一眼范司公遇害现场,还有司公的尸身。”
“已在诏狱。
恐怕你见不到。”
“那便提审永王府员和司公身边的亲卫。”
“同在诏狱。
恐怕你也见不到。”
“许司公,当日你救寿安公主脱险,我敬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可如今……”
许威轻抚着“万里无尘”
腰牌:“你查与不查,皆无意义。”
“为何?”
“因为永王的几位手下,皆已招了。”
“招了什么?”
“他们说,永王常年在手下面前妄言,说圣上是昏君,范金刚是谗佞。”
“可有实据?”
“季将军,你大可自己将这实据找出来。”
许威冷冷道,“别忘了,你自己在圣上面前夸下的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