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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嗯，愧疚是真的。

我也拥有和常人相当的罪恶感和道德观，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我们能共享的不只是感情，如果说我手指上的伤口这时已经不痛，被忽略过去的话，天使的感觉又淡薄到什么程度，才让我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

是失去记忆的原因，还是……

&ldo;刚才那是……？&rdo;

我露出最简单易懂的迷惑表情。

富有知性的天使果然为我解答了。

并非我想要的答案，但也足够解释自己的行为。

&ldo;抱歉了，想体验一下人类的感觉。

&rdo;

果然，这个&ldo;人&rdo;我还是看不懂。

看似真心又看似谎言，可能是作为赎罪的一部分体验人类的感觉，也可能是如我所猜测的那样起了疑心试探我的身份。

我知道天使有何等的智慧，又有怎样的说服力，不过这些都不妨碍我顺势而为做出些意料之外的行动。

&ldo;西维尔，稍等一下。

&rdo;我转身向厨房走了几步又回头补充：&ldo;啊，跟我过来也可以哦。

&rdo;

先以秘密进行诱导，再给出这样的选择，他大概率会跟我过去。

果不其然，千分之一秒的迟疑后，他跟上了我的脚步，并始终保持着一臂宽的距离。

我娴熟地从橱柜里拿出各种需要的材料，加热黄油，打碎鸡蛋，混进巧克力豆。

成品其实能从商店买到，但自己做的还是有意义一点。

均匀的半成品冻在冰箱里时，我洗干净两个盛酒的玻璃杯放在一边，舀了几勺蜂蜜和着温水搅拌好，又切了几片柠檬放进去。

西维尔就在旁边看着我做这些，时不时询问一下用途。

&ldo;莉露，我能帮上什么忙？&rdo;在我第三次查看冰箱的时候，他这样问了。

&ldo;可以让这个冻的快一点吗？&rdo;这要求虽然听起来有点无理，但还是实现了。

仅仅数秒的接触，就让混合物冷冻到我需要的程度。

能力已经恢复这么多了吗？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虽然我全无破绽地发出&ldo;好厉害&rdo;之类的感叹，但并不因此感到高兴。

烤好巧克力曲奇端出来吃的时候，西维尔一直与我保持着共感。

刚才我还能感觉到一点他眼中的世界，现在却是一片空寂，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不过这单方面的读取，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害处。

反正我对食物的要求不高，松软的甜香味就足以取悦我，使天使也只能感到&ldo;喜悦&rdo;。

黄油和可可脂在口中融化，是我相当中意的味道。

我边嚼碎巧克力豆，边观察西维尔脸上的表情。

这次‐‐我总算看到了一点惊讶。

&ldo;莉露你很喜欢这个啊。

&rdo;

&ldo;嗯，所以希望你也尝尝。

&rdo;

如果不是我喜欢的东西，我又怎么会想分享给你呢。

如果我没有足够喜欢，又能怎么让这份&ldo;和你在一起&rdo;的喜悦正当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