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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恰恰相反,除了吃东西,我最热衷的事情就是睡觉。
练成了至尊极乐之後,练不练功早就没什麽干系,我成天根本没有什麽正经事需要做,顿时就觉得睡觉仿佛是人生第一大美事一般。
可是穹隐凤要带人出去狩猎的时候,我又不由自主地担心他万一发生什麽事情,於是只能巴巴地跟着,困了的话,就在马背上假寐一段路程。
穹隐凤总是很鄙视我,说我懒得跟猪相比都有过之无不及。
我就很厚颜无耻地用自己已经一把年纪了这种无比的苍白的理由来遮掩。
他就会越发嗤之以鼻,说我也就三十多岁而已。
话说到这种时候,我就会觉得反正已经厚脸皮到了极点,那麽再龌龊些也没什麽关系,干脆就蹭到他的马上,靠在他的背上继续睡觉。
其实很多时候,也只是心理上觉得苍老了些,毕竟这些年,经历过的那些事情,真的恍若隔世。
但是我也才三十多岁而已,我跟他,还有凛熙重楼,我们还有一辈子。
每次想到一辈子这个词,心里都会觉得甜蜜得发麻,即使睡觉的时候也仿佛会因为开心而笑得醒过来。
他不仅控马的技术出神入化,箭术也准确得让人惊羡。
在这漠北的沙漠上,其实说是狩猎,也只是射雕,鹰和秃鹫而已。
但是这些飞禽无一不是天空中的佼佼者,无论是力量和智慧都不下於虎豹。
尤其是那些西域一路飞过来的大雕,更是凶残无比,经常有猎手被它们啄瞎了眼睛,甚至是凄惨地丧命。
其实我是真的想不通跟这些扁毛牲口有什麽好较劲的,可是漠北的这帮家夥提到射雕都是一个热血沸腾。
其实相比起亲自去骑射,我更喜欢在一旁看着穹隐凤。
玄黑劲装,深邃英气的俊美面容,手臂修长有力,深褐色的劲弓拉成满月状,搭箭在弦,幽蓝色的凤眼在刺目的阳光下那麽专注认真,仰起的脖颈勾勒出优雅的线条。
一直到弓弦轻弹,羽箭流星般划过天际,长弓微微垂下,湛蓝的凤眼里闪过从容的神色。
每一丝神情,每一丝动作,都充满了一种野兽般的自信和飞扬。
我喜欢这样的他。
耀眼得像是九天流光里走出来的火红的凤凰。
当然,偶尔,也会发生一些插曲。
那日,他刚刚瞄准,然後把羽箭射出,只听弓弦嗡的一声,接着就是天上的巨雕一声凄厉的尖叫,近乎是从天空之上直直地砸向了穹隐凤。
我之前并没有注意羽箭的走向,於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那巨雕是被激怒了冲向了穹隐凤,一时间也忘了他并不是弱不禁风的人,猛地一弹指,直直在巨雕的头上射出了一个血洞,接着就是重心不稳,扑腾一声死在了地上。
穹隐凤神情颇为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弯腰捡起死雕,慢条斯理地抖了抖,我这才目瞪口呆地看到巨雕的脖颈处已经准准地被他的羽箭射穿。
“指力蛮强的嘛。”
穹隐凤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