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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语罢,余梦非母女又抱头痛哭一场。
林岁安蹲在门外,想来是余伯父的事儿有了定论。
两年徒刑,熬一熬,到时候便能一家团聚。
余梦非家里的事多多少少给林岁安提过。
说起来余伯父也算冤枉。
他是景州府的举人,前任景州知府得知余伯父文采斐然,要余伯父写两首好诗送与知府大老爷。
你一个举人,知府大人叫你写两首诗,你难道还敢不从?
余家在景州府生活,且妻儿都在身旁,便也不敢为了这些小事同知府大人叫板。
于是,便写了两首,叫仆人送了去。
哪知那知府上下勾结、贪赃枉法、残害黎民,惹得皇帝暴怒。
案子错综复杂,牵连甚广。
从查案审案到景州府大小官员纷纷落马,足足用了两年。
皇帝余怒未消,甚至恨不得屠了那贪官儿十族。
一些同那贪官有往来的也被查了个底儿朝天。
连余伯父这样一个举人,也在去年因为两首陈年老诗便被牵连。
只要牵连进那起巨大贪腐案的,不死都要脱层皮。
直到里头的哭声渐歇,林岁安正欲起身。
便见一个清瘦挺拔的少年走了出来。
少年身着直裰襕衫,面色如玉,五官温润清朗。
身后跟着眼眶微红的余母和余梦非。
出了门,少年抚了抚宽大的襕衫,拱手作揖道:
“师娘、梦非妹妹,莫要再送。
子清只有一个时辰的假,还要赶着回书院,便先去了。
梦非妹妹和师娘保重身体,明日子清休沐,再来同师娘和恒弟一起去探望老师。”
说罢,便转身离去。
母女二人瞧见那少年拐出巷子不见了身影,才收回目光就要转身回屋。
“梦姐姐。”
林岁安拧着眉头喊道。
余梦非闻声,便瞧见蹲在墙边儿的林岁安。
惊异道:“安儿,你何时来的?”
“刚来,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