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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的尽够用了,哪里用得着你的。
况且阿爹也不是死读书,你的东西你自己攒着,以后留作嫁妆。”
一月转眼便过去了,今年的夏日果然比往年更热些。
不过才五月中旬,大家都穿上了薄衫子薄罗裙。
老夫人屋子里已换上了通风散气的琉璃帘子,榻上的软枕织锦都撤了,铺上象牙席子和装着香草和花瓣儿的纱枕,用上了清凉解暑的冰鉴。
连绣房的布门帘都撤了,换成了用藿香水泡过的竹帘子,既挡蚊虫,瞧着又十分清爽。
这时候林岁安便十分羡慕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的一二等丫鬟。
在老夫人跟前不仅凉爽舒适,偶尔老夫人还会赏些冰饮子、酥山或是些冰果子吃。
好在余梦非和春鸢都时常想着她,经常也给她拿些解暑的吃食。
且入了夏,府中日日熬着绿豆汤,放在井水里镇着,晌午后再拿出来叫下人们吃,免得中了暑气。
这日午后,院中正抬了绿豆汤来。
一个面熟的粗使小丫鬟便来找林岁安,说后角门儿有人找她。
林岁安心中一动,算算日子,应当是家中书信到了。
林岁安将自己领了还没喝的绿豆汤给了那满头是汗的小丫鬟,又给了两个铜板儿叫她去买糖吃。
同春鸢说了声儿,便匆匆的往后角门儿去。
到了后角门,张妈妈在阴凉处坐着。
因着体胖,正时不时用汗巾子擦着脑门儿和脖颈上的汗。
林岁安也用帕子抹着额上的细汗,笑着同张妈妈打招呼。
“张妈妈,可是有信使来了?”
就听张妈妈边擦着汗边道:“什么信使?哦,你说找你的人呐。”
张妈妈抖了抖汗巾子,塞进怀里。
“若是信使,哪用得着你跑一趟,给那些个小丫头两颗糖便给你将信送过去了。
是你舅舅,你舅舅又来了。”
“舅舅?是我舅舅来了?”
林岁安以为是信使到了,没想到舅舅亲自来了。
“是呢。”
张妈妈应着,往林岁安这边走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安儿姑娘,你那舅舅可是找你要钱来了?”
林岁安疑惑的瞧着张妈妈,随即明白过来。
这是有了张小容的事儿,叫张妈妈觉得那些个找上门的亲戚大多都是来打秋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