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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无话可说,半日才道:“我们也是这样讲,但咱们不过是丫头,这样的事哪里轮得到咱们来管?便是叫咱们管,又有什么好法子?”
言罢,抬头看看天色,却见天上依旧铅色沉沉,便道:“你快些去罢,免得路上再被雨淋了,回家生病!”
当下各自无话,长春登车归家而去。
回到家中,长春将今日之事告诉她姑母。
长春姑母是个积年寡妇,膝下并无一男半女,正为身后事愁,听见这消息,欢喜不尽,一口应下。
隔日起来,长春便到哥嫂家中,将夏春朝交代之事讲了一遍。
这家子男女受夏春朝恩惠不浅,自然甘愿效力。
长春嫂子在陆家同那迎夏一向能说的上话,更不觉为难。
当日,这妇人进去当差,赶着迎夏到厨房来嗑瓜子闲聊,她便趁机把这事当闲话讲了。
迎夏吃了一惊,问道:“这事可作准?”
那妇人笑道:“怎么不准?人就在街上住着,孩子衣裳晒了一院子,老爷日常进进出出,大伙都看着呢!
家里这雌老虎一病倒,老爷可算是脱了网了。”
迎夏不言语,心里计较道:现下这家里,倒是老太太还能说上几句话。
虽说也有老爷那条路子,但我这副模样,怎好走的?倒不若如此这般,丢了太太,投靠老太太去,还是个前程。
这般主意拿定,她瓜子也不嗑了,只道:“嫂子,太太房里等着使唤我,不敢离得久了。
先去了,嫂子勿怪。”
那妇人心知入港,忙道:“你去罢,我这儿也有活计。”
迎夏便飞步走回上房,进到院子里,只见忍冬在廊下坐着绣花。
她不理忍冬,忍冬也不理她,二人各自无话。
迎夏正要进屋,忍冬忽然道:“太太才吃了药睡下了,你进去撞什么瘟?”
迎夏也不理睬,摔了帘子进门去了。
忍冬碰了个软钉子,一口啐在地下。
迎夏转进内室,果然见柳氏太阳穴上贴着一副膏药,似睡非睡的躺在床上。
缓步蹭上前去,低声道:“太太,可睡了?”
柳氏哼了一声,迎夏又道:“我有件极要紧的事,不知太太这会儿能不能听?”
柳氏少气无力道:“有话便讲罢,横竖我就这口气了,也没什么听得听不得。”
迎夏便将适才听来之事,添油加醋讲了一回,又道:“太太,老爷行出这样的事儿来,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听闻那女人已给老爷生了个儿子,满大街人都知道,是咱们陆家的种。
将来老爷要带他回来认祖归宗,这家财岂不是有他的一份?太太还是快些拿个主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