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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便道:“你这大娘子,真真是不通情理。
你女儿未婚有孕,本就犯了律例,有错在先。
老爷虽孟浪了些,到底并无判错。
你便是告到朝廷,也得不着什么好处。
何况,这样的事,自来是民不告官不究。
如今衙门既然管了,必定是有人摆布你们。
你们不趁势走了罢,还往上凑。
这脸面已是丢了干净,定要再吃些苦头才肯罢休么?”
一席话,说的章姨妈哑口无言。
这章姨妈究竟也做过几日的官太太,知道些人情世故,当下只好硬吞了这口气,求了差人雇了辆车来,将章雪妍拉回家去。
那章雪妍逢此大难,险些丢了性命。
肚里的孩子自然是没有了,归家几月下不来床。
偏偏衙门又催逼的紧,勒令他们即刻搬离京城。
这章家眼见住不下去,无可奈何,退了房舍,变卖了家当,攒了几两银子,用一辆车拉了女儿往外乡去了。
其时,陆家门内正当鸡飞狗跳,柳氏同那莲姨娘日日闹得不可开交,哪有功夫来管章家的闲帐,至始至终不曾来问过一句。
那章家进京一场,没落得分毫好处,只做了一场白日梦。
倒白白叫女儿赔了皮肉,落了一身病痛。
那章雪妍遭此磨难,小产之后又失了调养,路上险些丢了性命,仗着年轻挺了过来,只是再不能生养。
章姨父又酒醉落水,溺毙身亡。
两个妇人没了脊梁骨,无以为生,只好靠给人做外室过活,自此音讯全无。
夏春朝在老宅听得消息,只道出了一口恶气。
城中干货铺子,改了名字叫“夏家干货行”
再度开张营业。
但因夏春朝月份渐大,身体沉重,平日间神思困乏,无力亲自过问,便将铺子交由夏明打理。
夏明是此行老人,各项精熟,上手极快。
城中旧客听闻陆家干货行重新开张的消息,冲着往日夏春朝经营出来的名声,渐渐回顾,生意一时闹热非常。
陆家人得知此事,心中虽是不甘,倒也怕夏春朝再问他们讨债,平日里路过皆是绕道而行,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又过两月,朝廷恩科如期举行,夏恭行同谭永初一道赴试。
夏恭行不负乃姐所望,高中二榜第十,得了个举人的头衔,夏家上下欢喜不尽。
那谭永初日日荒废课业,自然是名落孙山。
此人面皮甚厚,虽则科举已过,照旧赖在夏家吃闲饭,看在亲戚面上,夏春朝倒也不来管他。
自打傅月明讲过一次边疆消息,便再无陆诚勇的消息。
夏春朝又问过几次,傅月明也只是支吾不答,或称其夫并无来信。
到得这年年底,腊月初四,夏春朝忽然发动,早一月产下一个女儿。
正当年前,添此喜事,夏家合家惊喜不已。
因这日正当漫天大雪,风卷鹅毛,夏春朝便与女儿取了个乳名叫玉卿,随了自己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