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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长大了,保准也是个美人坯子。”
珠儿端了热水进来,听了这话,插口笑道:“我们平日里也是这么说呢,小姐一看就是个福相,将来大了必定能得个好夫婿,有一辈子的福享呢!”
夏春朝却叹气道:“我如今算看明白了,什么好夫婿,都是虚的。
倒是自己有更实在些,打从今儿起,我便要替这孩子存上些家产了。
往后倘或她也如我一般,碰上个狼心狗肺的婆家,总还能安身立命。”
众人听闻,不知如何接话,皆不言语。
夏东兴又坐了一回,看看天色不早,到底是上了年岁的人,奔波一日,甚是疲乏,当即起身回房去了。
这厢,夏春朝看女儿也打了哈欠,哄她睡下,放在摇篮里。
珠儿送了面巾热水上来,服侍她梳洗了。
一时又不想睡,她便在床上倚着靠枕,看几个丫头针线闲话。
宝儿自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方锦盒,向夏春朝笑道:“姑娘快瞧瞧,这是大爷使人送进来的,说是今儿贺公子送来的礼。”
说着,便将锦盒开了,送到她面前。
夏春朝打眼望去,却见大红绒里放着一串赤金麒麟璎珞钏,纹样精美,做工精湛,小小巧巧,倒正是孩童佩戴之物。
只听宝儿笑道:“贺家打发来的人说,贺公子知道姑娘生了女儿,也很是高兴,不能亲身来贺,便送了这串饰品过来,以为庆贺。”
夏春朝听这话颠倒,斥道:“这是什么胡话,我生的孩子,同他又没什么相干,他高兴些什么?!”
说着,想起那日在贺家的情形,贺好古不堪之态,心里一阵烦乱,将首饰朝盒子里一掷,埋怨道:“哥哥也是的,这样贵重的东西,收他做什么!
咱们同人家非亲非故的,怎好收人家的礼!”
宝儿不知如何是好,立在一边不言语。
珠儿上来朝宝儿使了个眼色,宝儿会意,将盒子盖了,自去收好。
珠儿便向夏春朝笑道:“姑娘也罢了,自打姑娘生产,这些日子里,多少人家来送礼贺喜?又不多他一家,姑娘恼怎的!
沈公子今儿也打发人来了呢,还问说姑娘若有什么想吃,只管使人捎话过去。”
长春挑了挑灯芯,接口道:“我瞧这沈公子也是奇人一个,姑娘这等远着他,他竟如不知一般。
换做旁人,再热切的心思,也要冷了。
他倒不在意,照旧日日打发人来。
这么不知避讳,当真叫人没话说的。
虽说姑娘是嫁过人的,好歹也有个忌讳,他倒不在意。”
珠儿向她道:“你来夏家时候少,不知道以往的事儿。
往年姑娘还小的时候,可还在沈家住过呢,哪里计较这些!”
两人一递一句,说的夏春朝脸上红红的,一句也插不上,只顾看着女儿,也不反驳。
少顷,宝儿出去倒水,珠儿亦被牛氏请去做些针线,房里只余夏春朝并长春二人。
长春上来,也不问过,就在床畔坐了,向夏春朝道:“姑娘恕我放肆,我有句话想问。”
说着,不待夏春朝开口,便率先问道:“姑娘当真是不理少爷了么?”
夏春朝面上一红,转而变白,张口斥道:“这样子的人,我做什么要理他?!
如今不是我不理他,是他不要我。
既是这等,我们一拍两散。
他自去寻好的去,我也不会巴着他不放。
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也不稀罕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