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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诚勇却因腿上中了毒箭,边境又缺医少药,延误了医治时机,被护送回京时,双腿已然站不起来了。
皇帝闻听此讯,怜悯其为国尽忠,特命一干御医为他医治,也仅是保住了性命,却是再难行走。
朝廷见了这等情状,特意重重赏赐了一番,厚与土地金银,却只封了他个闲职,如今仍旧赋闲在家。
夏东兴听了夏明一番话,心里忖道:原来里面竟有这么个缘故,那陆诚勇想必是为双腿残疾,故此不再来找春朝。
这般也好,却不要□□朝知道。
那孩子心眼实,听见这消息,只怕要再回陆家去。
陆诚勇如今已是个废人,怎能让他耽搁了春朝的终身。
陆家上下,又没一个好人。
当下主意拿定,他便向夏明道:“原是这样,我却不知道有这样的故事。
也罢,他们陆家之前既将春朝撵了出来,我们同他们便再没什么瓜葛了。
这事儿同咱们没什么相干。
日后,你见了春朝,切莫向她提起,又惹得她难受。”
夏明是个老于世故之人,如何听不出这底下的玄机,当即一口应下,说道:“这我晓得,老爷不必吩咐。”
说着,又吃了两盏茶,便起身去了。
才送了夏明出去,门上人便进来回道:“陆家打发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来给老爷姑娘请安。”
夏东兴眉头一皱,拂袖道:“不见!”
那人又道:“来人说是长春姑娘的哥嫂,说老爷不见,叫他们见见长春姑娘也好。”
夏东兴听闻是女儿房里丫头的亲戚,倒不好执意推拒出去,计较了一回,说道:“也罢,你领他们到厨房,叫长春到那儿去见罢。
不要惊动了姑娘。”
那人应了一声,扭身去了。
长春听闻哥嫂前来,惊疑不定,心里暗道:我正要去寻他们,他们可巧就来了,也不知有些什么事。
莫非在陆家出了什么变故?
心里想着,脚下步子去的飞快。
走到厨房,她哥嫂两个早在屋里等候,兄妹三个见过,各自落座。
原来这厨房里头有个小间,平日里堆放些杂物,里头放些桌椅,给上灶的女人歇脚。
有时,家人来了客,也在此地相见。
长春的哥哥,名唤王大成,夏春朝在时,原是铺子里的一名伙计。
落后,因陆家马棚缺了人手,将他调到马棚做了个马夫,他浑家也在厨房做事。
那王大成先打量了妹妹一回,见她衣着光鲜,形容甚好,点头笑道:“倒是比在家时胖了些,看你在夏家过得好,我们也算放心了。”
他浑家便推了他一把,嗔道:“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大姑娘家,倒好说人家胖了。”
言罢,向着长春眯眼笑道:“我瞧着,妹妹倒是出落的更好了,这绸缎棉衣也穿上了,倒比在陆家太太手里听用时更好些。
早听闻夏姑娘待下和善大方,今儿一瞧果然是这样。
怪道那时候姑娘执意要跟到这乡下来呢。”
长春笑了笑,向两人道:“哥哥嫂嫂一向也好?眼看已是年底了,家里年货想必也备齐了?我今年要在这儿服侍,年里只怕不能回家了,还望哥哥嫂嫂见谅罢。”
王大成同他浑家对看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
王氏便道:“快不要提起,这年也要过不去了。
你们小姐走时将陆家挖了个干净,家里眼见就塌了天,这事儿姑娘之前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