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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三司会审（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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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走向马厩，二十匹膘肥体壮的战马正在吃草。

这些马都是朔方军的宝贝，每匹都有专人伺候。

郭子仪拿起马鞍旁的皮囊，往草料里倒了些白色粉末——那是从扬州盐场缴获的毒盐，遇水即化，能让牲畜肠胃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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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子时，让这二十匹马跟着使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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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亲兵耳语，"

记住，要挑最能跑的马，马鞍里塞满浸了毒盐的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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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面露难色："

可这些马都是..."

郭子仪拍了拍他的肩膀："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再说了，回纥人不是喜欢用毒吗？咱们就好好回敬他们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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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二十匹战马被蒙上眼睛，悄悄混入回纥使团的马队。

郭子仪站在城头，看着马队消失在夜色中，忽然想起去年在长安见过的胡旋舞——那些旋转的舞娘，裙摆里藏着的，说不定也是这样致命的毒药。

醉月楼的废墟还在冒烟，焦木味混着血腥味让人作呕。

苏小小跪在残垣断壁间，指尖划过波斯地毯上的葡萄纹——这里曾是她的闺房，墙上还挂着半幅被烧毁的《霓裳羽衣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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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父亲就是在这里见的波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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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烟熏过，"

他们说的话很奇怪，什么盐山、铁城，还有冬至那天的太阳会从北边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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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礼蹲下身，用刀尖挑起块焦布，下面露出半截狼头纹锦缎——和王鉷轿子里的帷幔一模一样。

苏小小褪下腕间的金镯，递给陈玄礼："

这是父亲送我的及笄礼，他说镯子上的花纹是胡人的吉祥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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镯子内壁刻着细密的粟特文，陈玄礼用浸过醋的棉布擦拭，显出一行小字："

丙戌月，辛丑日，太原北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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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干地支？"

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