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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这声妈妈像是击溃了杨叶华所有的防线，她抬手搂住顾年，伤心地痛哭出声：&ldo;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妈妈啊……你都不想我吗……&rdo;

顾年的眼泪一颗颗地落在她的身上：&ldo;对……对不起，是我做错事了。

&rdo;

&ldo;妈妈真的很想你，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呢？妈妈差点死掉啊顾年，你怎么都不来看看我啊？&rdo;

&ldo;对，对不起……&rdo;

杨叶华听他道歉，不停地说着：&ldo;妈妈想你，妈妈很想你。

&rdo;

她抱着顾年哭了许久，平复下来，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见他脸上挂着眼泪，找出手帕帮他擦了擦，她许久没有见到顾年，此时像是要把走丢的那十年补回来，她像小时候一样单手捧着他的脸颊，眼底的宠溺从来没有变过。

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匆匆站起身，去房间拿了一个袋子出来。

她拉着顾年站起来，取出袋子里面的毛衣，对着顾年比了比，身长袖长都短了一些，她擦了擦眼泪，为难地笑笑：&ldo;是妈妈太笨了，妈妈……妈妈不知道年年长了这么高，是妈妈不好，妈妈从新织一件给你好不好。

&rdo;

顾年拿过她手里的毛衣，难过的把头抵在杨叶华的肩膀上，小声地问：&ldo;我还能，当您的儿子吗。

&rdo;

杨叶华抚摸着他的背，哽咽：&ldo;可以，可以。

&rdo;

&ldo;我做错了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让您那么难过伤心，我还是，还是那个人的儿子……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找不到亲人，您还能做我的亲人吗？&rdo;

杨叶华了解顾年，她恢复过来的这两年，每每想到娇气的儿子，独自一个人生活在外，心都要揪在一起，顾北已经慢慢让她接受了两人之间的感情，她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只要她深爱的两个儿子能好好活着，即便他们在一起，自己也可以接受，她现在也有了自己的生活，唯一的心愿就是顾年哪天可以过来看看她，她等啊等，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抱着顾年点头：&ldo;妈妈永远是年年的亲人，年年是我儿子，年年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注定要做妈妈的儿子，没人可以代替。

&rdo;

顾北推开门，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杨叶华和顾年坐在沙发上，说着话，等他一起吃饭。

他看看两人红肿的眼睛没说什么，但提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原地。

桌上聊了许多，杨叶华听着顾年十年间的过往，难过又觉得心酸，可除此之外，更多是为他高兴。

吃过晚饭，两人一同把她送回家里，她抱了抱顾年，温柔地说：&ldo;要记得常来看妈妈，不然妈妈都不知道你长多高了。

&rdo;

顾年听话地点头：&ldo;我会常来看您的。

&rdo;

回到车上，他还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一切太突然了，他本以为他要用另外一个十年，来得到这份被自己满口否认的亲情，可谁知道，这份亲情，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顾北见他发怔，问道：&ldo;怎么了？&rdo;

&ldo;我……我没想到。

&rdo;顾年低着头：&ldo;没想到妈妈会想我，会原谅我。

&rdo;

顾北帮他系好安全带：&ldo;因为她爱你，她始终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哪怕当时病的很严重，也还在念着你，她对你的感情不是可以被轻易剥夺的。

&rdo;见顾年依旧沉默，随意地说：&ldo;帮我拿一下纸巾。

&rdo;

顾年应了一声，打开前面的储物箱，抽出两张纸巾递给顾北，刚想关上，突然发现里面躺着两个熟悉的小瓶子，瓶子上写着凌乱的名字，很像他一直以来吃的胃药。

手上的动作顿住，过了几秒又轻轻关上。

车停到自家楼下，他转头有些可怜地问顾北：&ldo;你送我上去吗？&rdo;

他眼睛红红肿肿，第二天起来恐怕会更加难受，顾北放心不下，帮他解开安全带，一起下车：&ldo;走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