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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
你……再等等我。”
陆靖这样对他说。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
直到浮起一声很轻的笑,低低向他说:“好。”
那时候的江随,不知道他在骗他吗?
他什么都知道。
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孩儿。
因为母亲生下他后,抑郁痛苦的症状似乎已经严重到了,看见江随就要失控的地步,所以还没满月,他就被送回了北城。
爷爷奶奶虽然也很喜欢他,但照顾他的,毕竟是保姆。
和江随在一起时间最久的,还是那时仍在上学的他。
他看着那么小一团漂亮的人儿,长到能抱着他的腿,仰着脑袋叫哥哥。
跟个小姑娘似的好看。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样早慧的小孩子,其实什么都明白。
但他依旧期待着,期待着他的哥哥有能力、能做主的一天,会去接他回家。
直到那点希望,在漫长的等待里,一点一点消弭。
又融进更深的失望里。
陆靖明白,江随对亲情、爱情,誓言、承诺,从期冀,到失望,从渴望,到回避,再到抗拒。
最后用一层无所谓的外衣包裹,贴着皮肉,跟着年岁,生长成坚硬的、带刺的壳。
所以当他此刻,想学着回抱他人时,才突然发现,那层护着他的硬壳,竟如此伤人。
他不想那样,所以他只能尝试着一点一点,将它从皮肉剥离。
缭绕青烟,呛得人眼睛发酸,陆靖微眯了下眼。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每每想起江随,说那句“我哭不出来”
的样子时,总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溢出苦涩和酸楚。
13岁的陆靖,身不由己,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他放弃了江随。
用最拙劣的谎言,敷衍他、拖延他、回避他、欺骗他。
而如今,他能做的,或许也就剩下了,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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