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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发现了林雅的疑惑,易青山一边将那本书拿出来,将包袱皮递给书店里的伙计,让他帮忙将纸和墨条包起来,一边对着林雅解释。
“这是我机缘巧合收藏的一本孤本,周二之前一直想借我却不舍得,这次刚好可以用这个当作敲门砖了,总不能真当个乞丐呀,你说是吧?”
说到最后,易青山摇了摇手里的书,带着笑意眨了眨右眼。
“是,小叔说的都对。”
林雅附和,没想到小叔也有这么调皮的时候,看着倒像个少年了。
之前,易青山给林雅的感觉,一直像是一棵被拔苗助长的苗。
掌柜无意间听了这叔侄俩的话,也插了一句。
“你们要去周家呀,周家这段时间动作倒是不少,一般见不着他家的主人,除非是有相熟的人……易秀才,那纸张你拿回去抄完书尽量早些送来,咱们可能也就这最后一次生意啦,这书铺也快要关门了,日子不好过呀,唉。”
最后一声叹息真是余味悠长。
但丝毫影响不了林雅两人,和小叔对视一眼,林雅默默退后一步,将套话的场地留给自家这位秀才小叔。
易秀才:“掌柜的,为何要关门?”
掌柜:“哎,这大旱没个尽头,日子不好过啊。”
易秀才:“是啊,旱灾不去,大家都难过,不知掌柜关门后有何打算?”
掌柜:“搬走吧,去京城或者其它日子好过些的地方。”
“……”
套了会儿话,掌柜的人老成精,没掏出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
正要走,却见掌柜的瞄了林雅叔侄两眼,低头叹息般说道:“这个地方不是长待的,有门路的人各有动作,你们啊,最好早做准备咯。”
出门的脚步一顿,林雅和小叔抬头看了掌柜的一眼,发现他正在低头认真算账,似乎刚刚的话不是他说的似的。
两人没再追问,易青山将包袱暂时存放在书铺里,等下午回家时再拿,然后和林雅一起出了书铺,各自探听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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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傍晚,林雅才和小叔在早上和易三表叔说好的地方碰面。
易青山见了林雅手里明显比早上鼓的篮子,疑惑一瞬,并没多问。
倒是林雅直接掀开篮子上东拼西接的布的一角,然后拿出一个小纸包放到小叔手上,又盖好篮子。
易青山捏了捏手里的纸包,疑惑道:“这是什么?”
“糖啊!”
林雅嚼着嘴里的小零食,含糊不清道。
眨了眨眼睛,疑惑的易青山继续问:“为何要给我?”
“好不容易来一趟城里,堂哥堂妹她们肯定期望你能带点儿零嘴给他们的,我看你忘买了,就借你一份,等你回去了好给他们一个惊喜。”
看着小叔张嘴要说话,林雅迅速将藏在手里的半块零嘴儿塞进了他嘴里:“哈哈,小叔你放心吧,那里面刚好有9颗糖,你们一人一块,不过你最好趁祖父祖母还有大伯父大伯母不注意直接塞他们嘴里,不然他们怕是不舍得吃嘞。”
听了林雅的话,品着嘴里糖的甘甜以及食物的香味,回过神来的易青山默了默,突然这位少年秀才露出一个很明朗的笑容,直如云破月来。
他说:“好,给他们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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