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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告诉你家大姑娘,谁要是不听她课或是在课堂上捣乱,跟我说一声,我来收拾。”
钱老六对赵卫国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连连说道:“不至于,不至于。”
“老六哥,你是老实人,有人犯浑,你应付不来,我有都是办法!
行了不说这事了,刚刚厂里开会,说是我们厂的生产进度连续提高,得到了生产动员司令部的表彰,还有我们班组因为超额完成生产任务,得到了生产标兵班组的红旗,大家鼓掌庆祝一下。”
掌声过后,赵卫国接着说道:“这个月开始我们厂要和德国人联手试产一种新型大功率柴油机,铸造车间选了咱们班组参加这个生产项目组,这是厂子对我们能力的信任,希望大家齐心协力,把工作干好。
这个不要求我们速度,但对质量有严格要求。
咱们也都接触过德国人,德国来的那些技师,手中的卡尺有多死咱们也都见识过,大家生产的时候多用用心,别让德国人把咱们看扁喽。
谁要是把露脸的事弄得丢脸了,可别怪我赵卫国不讲情面。”
见手下的工人都连连点头,赵卫国又找回在军队时开班务会时的感觉,男人活着不就为了一张脸面吗,战斗的时候明知道冲上去九死一生,可谁不是争着上,没这点胆气,咱们东北军凭啥横扫西伯利亚大荒原。
打仗的时候弟兄们把命都交给总司令了,现在拼不了命了,但照样总司令说啥就是啥。
赵卫国走了一下神,见十几对眼睛还在盯着他,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刚才把丑话说了,大家心里都过过。
老六哥,你是咱们班组里面手艺最好的,关键时候还得看你啊。”
钱六对自己的手艺很是自信,听了赵卫国的话,也没有平时的谦虚,认真地点点头:“赵班长放心,我钱六肯定有一分力尽一分力!”
“好,六哥你是实在人,有你这话我心就落底了,六哥你今后就是咱们班组的尖兵,生产技术上以你为主,我都听你指挥,咱们哥几个今后这些天都给我听六哥的,谁要是呛毛起刺,不听六哥招呼,我就跟他练练这只手,听到没有?”
“听到了!”
十几个人参差不齐地回道。
作为一个老兵痞的赵卫国,很不满意这种回答。
右手一拍桌子,吼道:“都他娘的饿死鬼托生吧。
给我大点声,老子没听见!”
“听到啦!”
这次回答属姜家哥俩声音大,赵卫国看着他们哥俩一眼。
弄得姜家这对哥们也不知道声音大是对了还是错了。
“这还差不多,有那么点气势!
男人吗活着为了不就是这张脸皮吗,咱们——”
赵卫国还没说完,后脑勺就给人打了一下,赵卫国还没等发火,就听身后一个冷淡地声音说道:“赵二狗子。
你小子出息了,都他娘的会吆五喝六地啦!”
赵卫国一听这个声音,顿时就觉得脖子后面凉嗖嗖地!
厂子里敢打他后脑勺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老班长,闫忠诚,也是一位从战场下来的重伤员,右腿已经截肢了。
左脚也只剩下半截,干瘦的身体里面有三十多块炮弹皮镶在骨头里取不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硬是被折磨瘦得跟个麻杆一样。
用医生的话来说,这人全身肌肉萎缩,一点力气活也不能干了。
赵忠诚又刚强的不愿意去荣养院当米虫,被分到哈柴当一个保卫科副科长。
平日里也就是看个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