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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同学的爸爸那样,拿公事包上班一族。
他的工资时间不定,即是硕,二十四小时都很忙。
我们的卤水鹅人人吃着都赞不绝口。
每逢过年过节,非得预定。
平日挤在巷子的客人,坐满店内外,桌子椅子乱碰,人人一身油烟热汗,做到午夜也不能收炉。
最初,爸爸每天清晨到街市挑拣两个月大七八斤重的肥鹅,大概四十至五十只。
……后来,他间中会上大陆入货,说是更便宜,鹅也肥实滑嫩些。
……
他上去次数多了。
据说他在汕头那边,另外有了女人。
‐‐别人说他「包二奶」,凭良心说,我爸爸那么有男人味,女人都自动投诚。
附近好些街坊妇女就特别爱看他操刀斩鹅。
还嗲他:「阿养,多给我一袋卤汁。
」
「好」,他笑:「长卖长有!」
爸爸的名字不好听,是典型的泥土气息。
他唤「谢养」,取「天生天养」。
但也真是天意,他无病痛,胸膛宽大。
斩鹅时又快又准,连黑鹰纹身也油汪汪地展翅预飞。
2 孔武有力的大男人生就一张孩儿笑脸。
女人不免发挥母性。
对于同姓来向自己男人搭讪,我妈再不高兴,也没多话,反而我很讨厌那些丑八怪。
想捉一只蟑螂放进去吓唬他们。
妈妈其实也长得漂亮。
她从前时大丸百货公司的售货员,追求的人很多。
但她骄傲、执着、有主见。
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她只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才遇上我爸爸的。
当她还是一个少女,某次她去游泳,没到中途忽然抽经,几乎溺毙。
同行的女同事气力不足,幸得杀出个强壮的男人把她托上岸去。
不但救了她,还同她按摩小腿,近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