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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袖中暗镖还未出手,就被塔娜的套马索捆成粽子:“奴婢盯着这厮整晚了,果然要作妖!”
达尔罕亲王带兵赶到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塔娜跪地呈上密信:“这人在草料里掺毒,想惊了御马制造混乱。”
羊皮纸上蜘蛛纹印记犹带腥气,正是年羹尧暗桩的标记。
康熙震怒拍案:“传旨,科尔沁各部严查年氏商队!”
转头对亲王道,“联姻之事照旧,朕要在此多驻跸半月,倒要看看还有多少魑魅魍魉。”
七日后,草原迎来盛夏第一场暴雨。
胤禛掀开帐帘,见筱悠正教宁楚克认羊毛毡上的图案。
小丫头攥着红绳咿呀学语:“马马……亮晶晶……”
。
弘晖在乳母怀里扭动,胖手抓着胤?送的银铃铛直晃。
“十弟带着乌云格格巡边去了。”
胤禛将轻薄的纱披搭在妻子肩头,“年氏三个暗桩被亲王连根拔起,皇阿玛说要等这场雨停了再议归期。”
帐外忽然传来欢呼,十三阿哥胤祥举着新猎的灰兔跑来:“四哥四嫂快看!
这是我头回单独猎的!”
少年发辫上沾着雨珠,眸子亮如晨星。
雨幕深处,康熙正抱着弘晖认动物。
小阿哥裹着轻透的葛布衫,蹲在草甸上戳出个歪歪扭扭的爪印,奶声奶气地嚷着:“猫猫!”
佟佳贵妃笑着往他手心塞了块奶糕:“是狐狸崽儿,咱们晖哥儿眼力真毒。”
暮色降临时,新支起的凉帐内飘着薄荷香。
乌云其其格捧着酒壶挨个斟酒,忽然停在筱悠面前:“四福晋可要尝尝我们科尔沁的马奶酒?”
胤禛接过酒盏与妻子交杯,忽然瞥见胤?耳后未愈的牙印。
少年慌忙拉高领口,惹得满帐哄笑。
宁楚克被笑声惊醒,揉着眼睛往胤禛怀里钻:“阿玛……亮晶晶……”
小手指向帐顶悬着的明珠,在烛火下流转着温润的光。
暴雨拍打帐顶,筱悠倚在丈夫肩头,听着帐外隆隆的雷声:“这场雨倒解了暑气。”
“正好。”
胤禛将她的手包进掌心,“等天晴了,带孩子们去采野莓。”
他忽然轻笑,“倒是年羹尧该睡不着了,亲王把他走私茶马的路全断了。”
京城的年府别院,年羹尧摔碎了第八个茶盏。
探子跪在雨地里发抖:“主子,科尔沁各部开始查咱们的商队,八爷那边也传话说要避风头……”
“避风头?”
男人狞笑着抚过刀鞘,“等秋狝结束……”
寒光闪过,案上信笺碎成纸屑,蜘蛛纹印信恰被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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