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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的宁楚克已初具少女的亭亭玉立,穿着一身浅碧色绣玉兰的旗装,梳着精巧的小两把头,簪着两朵小小的珍珠花,眉眼灵动,顾盼神飞。
弘晖则是一身宝蓝色暗纹常服,小脸依旧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眼神却清亮锐利,步履间已隐隐有乃父之风。
“给阿玛、额娘请安。”
两人规规矩矩地行礼,动作一丝不苟。
“快起来。”
筱悠含笑招手,目光在两个出色的儿女身上流连,“今日在尚书房可好?”
宁楚克几步走到筱悠身边,亲昵地挨着炕沿坐下,小嘴伶俐地回道:“回额娘,今日顾师傅讲《资治通鉴》里汉武平准均输那段,讲得可透彻了!
女儿和哥哥都答了策论,顾师傅还夸我们见解不俗呢!”
语气里带着小女儿家的矜持与骄傲,却绝不轻浮。
弘晖则走到胤禛身侧稍后的位置站定,目光敏锐地落在炕几上那份摊开一角的奏折上,正是胤禛带回来的关于江南织造的那份。
他扫过胤禛在空白处用朱笔写下的几行批注,小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了一下,随即又松开,眼中掠过一丝了然的光芒。
“阿玛,”
弘晖抬眼看向胤禛,声音清朗,带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认真求知,“儿子方才看到您批注中言及以臣制臣,限期追补,以观后效。
此法用于江南织造亏空案,是否意在避免操切,引地方势力倾轧内耗,朝廷坐收其利?”
他问得直接而精准,显然已将胤禛批注的精髓看了个明白。
胤禛有些意外地看向长子。
这份洞察力,这份对权术平衡的敏锐,远超他的预料。
他冷硬的唇角微微松动,点了点头:“不错。
水至清则无鱼,一味严查,易激起抱团反抗。
留一线,使其互相牵制,朝廷反能掌控全局。”
宁楚克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看阿玛,又看看哥哥,接口道:“就像顾师傅今日讲的,桑弘羊的均输法,也是利用商贾之间的竞争,让他们互相监督运输损耗,朝廷省心省力!
阿玛这法子,跟古人智慧不谋而合呢!”
她声音清脆,带着举一反三的聪慧。
胤禛看着一双儿女,一个沉稳析理,一个机敏灵动,心中那份沉甸甸的满足感愈发充盈。
前世的孤寂与猜疑,似乎正在被眼前这灯火可亲、儿女绕膝的安稳一点点融化。
他目光扫过摇篮里三个酣睡的幼子,又落在筱悠温婉沉静的侧脸上,最后定格在弘晖和宁楚克充满求知欲的眼眸中。
“嗯。”
他应了一声,声音低沉,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暖意,“治国理政,无非是审时度势,制衡有道。
你们能明白此理,很好。”
窗外的天色已染上暮色,暖阁内烛光跳跃,将一家人的身影温柔地投在墙壁上。
前朝的风云诡谲暂时被隔绝,此刻唯有这方寸之地流淌的暖意与希望,沉甸甸地落在他心头。
他握紧了筱悠的手,目光扫过儿女和幼子,心中那个关于太平江山的执念,从未如此清晰而笃定。
有父指引,有妻相伴,有子可期,这条路,他走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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