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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啊,都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我现在啊,不懂爱情,只懂异性相吸。”
朋友,这个词可真好。
我和于小杰是朋友,姜绚丽和史迪文,和毛睿,也是朋友。
真是四海之内皆朋友。
郑香宜和周综维不是朋友,他们是恋人,光明正大的恋人。
不过,郑香宜却给我打来了电话,委委屈屈道:“周综维他是根木头吧?要不然,他就是压根儿不想娶我。”
那天,香宜和周综维去逛街,逛到了家具城,香宜对一张双人大床面露向往神色:“哇,看着就好舒服哦,好想要。”
可周综维不解风情,煞风景道:“一个人有必要睡这么大的床吗?你要换床吗?来,看看这边的,这边是单人的。”
第三十一话:招来的是什么?
碍于瞿部长的警告,我揣着一颗翻滚的胃,请缨去了招聘会,去为“宏利”
吸收新鲜血液。
招聘这档子事儿,之所以归我们市场部管,是因为我们招聘的所谓“见习交易员”
,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客户。
发展客户,自然是我们市场部义不容辞的事儿。
招聘会永远是人山人海,北京的人才永远是供过于求。
我坐在属于“宏利”
的那一小片领土中,看着络绎不绝的应聘者,看他们衣冠楚楚却因拥挤而几乎面目全非的窘相,看他们的简历像雪片似的飞过来,又飞过来,再飞过来。
人声鼎沸中,一个同事嚷嚷着对我说悄悄话:“真是一次比一次火爆啊,真是国家大幸,‘宏利’大幸啊。”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是不是国家大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宏利”
又有的赚了。
我慢条斯理地筛选着简历,越看越脸红:这些求职者,高学历不说,还不乏全才,各式各样的证书认证一条一条令人应接不暇。
可眼下,愚钝如我,正跷着二郎腿,手边是甘甜的矿泉水,而他们,犹如罐头中拥挤的沙丁鱼,且个个口干舌燥。
那同事又在我耳边嚷:“什么啊这是?学物理的,学美术的,还有学考古的,都来应聘。”
我回应他:“谁让咱‘宏利’不需要专业对口呢?”
那同事倒是操心操得厉害:“哎,我真为他们之前所受的教育感到惋惜。”
一整天下来,我们精选了一百五十余份简历。
而接下来,会有专人打电话通知他们来面试,而“宏利”
见习交易员的面试几乎是形式主义,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来培训了。
在十天半个月的培训中,你会淹没在有关外汇交易的历史,以及基本的交易方法、策略的知识海洋中,除此之外,必不可少的还有诸多依仗外汇交易而发财成功的案例。
客观地说,这些案例都极具煽动性,会让人血脉贲张,想奋不顾身地效仿。
同样客观地说,这些案例也都是真人真事,所以“宏利”
的煽动,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或者,我应该把“煽动”
二字改为“激励”
。
而再接下来,就是关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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