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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想让他永远也不要知道真相,永远地做照亮你的光,又想让他坠入无间地狱,品味你尝过的痛苦。”
“你很害怕、很无助、很寂寞。
对吗?”
……那些他无法处理的躁动,原来叫这些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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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微微闭眼,溢出一声呻吟,感觉呼吸都开始逃脱他的掌控:“……是。”
他看似掌控一切,可实际上他什么也控制不了。
阿尔托利从不听他的,塞尔苏斯更是一意孤行,其他虫只是怕他,将胜利拱手相让,却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他被困在停滞的时间里,不知道今天起床,是翻开新一页的日历,还是又回溯到最初开始。
迪亚斯缓缓地、坚定地摩挲着雌虫的大腿外侧。
这是一种奖励,一种在肌肉拉扯、夹钳、尖管与疼痛中的舒缓和抚慰。
“呼吸,奥里。
深呼吸。”
迪亚斯轻声说。
“你杀了塞尔苏斯,毁了阿尔托利,只是为了隐藏你的无能为力。”
nbsp;“奥兰,从头到尾,你最恨的那只虫,都是你自己。”
沉的太深,快要淹死了。
雌虫紫色的双眸变得灼热起来,他无法阻止自己粗重的喘息,像是要窒息般那样饥渴、狂热地呼吸。
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在发抖。
迪亚斯说的没错。
他正在丧失对局势的控制,甚至早已经控制不住了。
如果他坚持不到阿尔托利归来、就已经疯得像其他王虫那样,如果他血肉模糊到无法辨认、最终支离破碎的死去时,锁定的时间线却是最糟糕的一条,而所有虫都发现那是因为他早就屈服,他不够强大,无法抵抗——
如此空虚、乏善可陈、丑陋又肮脏的自己,又为什么要存在?
“奥里,你不需要再多的痛苦了。”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奥兰的额头,拇指在他的颧骨上轻轻抚弄,拭去那里的汗水与泪水:“因为你早就被击垮了。”
“你的出生,是种噩兆。
你的成长,贯穿着被畏惧、被仇恨。”
“你告诉自己,这就是王虫的宿命。
你会奋战到底,永不屈服。”
“可当你意识到,你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时,你的灵魂就有了缝隙,而这个认知,深深地撕裂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