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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云婵忍了忍，没调侃她，离了座将她往旁边一拉：&ldo;礼尚往来。

你请他去侧殿坐坐好了，茶酒皆有。

&rdo;

显是有意让他二人多说说话。

&ldo;奴婢知道……&rdo;白萱满脸通红地应了一句，转而窘迫得一脸忿忿，&ldo;谁……谁要和小姐说这个了！

&rdo;

&ldo;那什么事？&rdo;云婵仍笑看着她，说得慢悠悠的，&ldo;你说，我不打岔。

&rdo;

&ldo;指挥使大人来了。

&rdo;白萱的声音尽可能地低了下去，扫了眼霍檀，轻轻续道，&ldo;听着是不知她在这儿。

可人都到了，小姐您看……&rdo;

云婵抬手止了她的话，一屏息，看了看霍檀又看向霍洹。

心下斟酌片刻，还是上了前，在霍洹身侧缓缓道：&ldo;陛下……&rdo;

霍洹看向她，轻而易举地看出她面带踌躇，静了一静，追问了句：&ldo;怎么了？&rdo;

&ldo;我……&rdo;云婵一默，刻意忍着不去看霍檀，低眉垂眸，说得平静，&ldo;兄长来了，我去见见。

&rdo;

&ldo;去吧。

&rdo;霍洹点了头，云婵一福身，转身便向外走去。

她步子走得疾，五六步后，仍未听到霍檀说什么。

微松了口气，云婵刚放下心来，刚要迈出门槛，霍檀却到底还是唤了出来：&ldo;婵姐姐……&rdo;

殿里一冷。

云婵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只好停下脚来。

&ldo;婵姐姐，我……&rdo;霍檀说得踟蹰而带乞求，&ldo;我想再见指挥使大人一面，可以么？&rdo;

&ldo;阿檀！

&rdo;霍洹沉然一喝，霍檀短暂一噤声，很快又看向随时可能离开的云婵，无暇多想，惶然无措地跪了下去：&ldo;陛下，就这一次。

新年之后阿檀就、就离开长阳城，再也不回来了，或者……或者陛下杀了我都可以，只求陛下让我再见他一次……&rdo;

霍檀颤颤巍巍地说完，话音未落就哭了出来。

压抑着的哭声，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缓缓撕裂着什么，撕出的声音让每个人心里都不舒服。

云婵回过身，遥遥看着她，想替她说句话又不知如何说才合适。

求助地看向霍洹，只得寄希望于她不说话他也能明白她心里的意思。

霍洹沉吟了好一会儿，凝睇着霍檀，字句轻缓：&ldo;这事，朕做不了主。

&rdo;

霍檀愕了一愕，抬头看向他，不明其意。

&ldo;小婵。

&rdo;霍洹看向云婵，&ldo;你去吧，和卓卿君把事情说清楚，问他肯不肯见。

若他肯，就请进来一同用膳；若他不肯……&rdo;

若他不肯总不能绑他进来见霍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