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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飞仿佛为他叹了一口气,“大象无形,大道至简,这你都不懂。”
望万千脸色惨变,方可飞又问:“你鼻子还痒不痒?”
望万千涎着脸道:“痒……痒……很痒……咱们无冤无仇,不过有一点小小的误会,可否……告知在下解救之法?”
“解救?”
方可飞偏着头,一副心里盘算着要寄恩还是结怨的样子。
“是是是,高拾贵手,”
望万千低声下气地哀求道,“放我一马。”
“解救的法子不是没有……”
“公子请吩咐就是……只要能保全身,我来世做牛做马,必报此恩。”
方可飞看看他的鼻子,忽一皱眉,“嗯”
了一声。
望万千心头一凛,忙凑上了鼻子,心神恍惚地说:“怎么了?没救了吗?”
方可飞叹了一声,“没救了。”
他一拳就挥了过去,同时再叹了一声道:“蠢得无可救药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望万千早已在八步开外跌成了一个大大的仰八叉。
望万千就跌在陈东身边。
陈东怒问:“你为什么要逃?”
望万千揉着鼻子闷声道:“因为我不想像你那样给人逮起来。”
陈东道:“你现在的下场岂不一样!
逃不了反而落得个不敢一战的臭名!”
望万千鼻血长流,但反能忍痛反驳到底:“我是想杀出条血路召大队来救援你,谁说我逃!”
陈东为之气结。
方可飞和王二牛却互相对望了一眼。
方可飞说:“看来,这两人死都说成生的,黑都讲成白的,脾性倒似你!”
王二牛哼了一声,不说话,自顾自地踱到长街的角落,然后,也紧抓住那一拳碎刀却已然红肿一大块的手,痛得蹲下了身子直跳了七八下,才徐徐立起,宛似个没事的人,悠悠踱回来。
这时,街上围观的人已经不少了,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细语,在讨论刚才那一场是私殴还是仇杀。
在大城市里,任何一个地方,都可能有机会来临,都可以是时机出现的场地,当年,在青龙巷一处废墟里,就成了毛丰源、唐奥运初遇柴少云,以致日后飞黄腾达的所在。
在大都会里,每一个所在,都有机会存身;每一个场合,都有卧虎藏龙的人物。
是以,一旦发生事,大家都出来围观抢看,不仅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要知道生事的是些什么人!
王二牛再转过来的时候,地上已不见了望万千和陈东。
“你放了他们?”
王二牛这可要兴问罪之师了。
“不然怎样?”
方可飞反问,“你要养他们一辈子?”
“我可有东西要问他们呢,你却放了!”
“你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