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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真长何般模样?”
锁儿罕失刺答到。
“比你高处半个头,浓眉……”
凌兰听见那人还没说完便是甩了鞭子的声音,帐外乱了一团,赤老温和沈白高喊:“你们怎么打人?”
“老家伙险些被你骗了,铁木真日日在族内游街,你却说你不知道铁木真的样子?”
锁儿罕失刺没有接话,赤老温突然接到:“我阿妹刚死了半月,谁还有心情去族内看铁木真游街?我们确是不知道铁木真长何般模样。”
大概是赤老温这个理由说的也算合理,那人静了会说:“你们说话我也是不信,你们还去族内诬赖过斯热大人奸|杀你们家女儿,我要挨帐子查过才行。”
外面的声音渐低,凌兰琢磨大概是他们挨着帐子检查去了,不一会羊毛圈的帘子被挑起,三个男人和锁儿罕失刺、赤老温、沈白都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男人指着凌兰问到:“这是何人,为何留在此处。”
“我前日放牧在东头捡了个要死的小子,看他样子可怜,便带回家中,谁知吃了几口糌粑喝了几碗羊奶,便又活过来了,他是个哑巴,我叫他在此翻扒新剪的羊毛。”
“哑巴?”
男人似乎不相信锁儿罕失刺的话,拔过凌兰的脸朝她大喊:“哑巴,你叫什么?”
凌兰看着他没什么表情,转眼睛看了眼锁儿罕失刺和他的两个儿子,又转回眼睛来看着朝他喊叫的男人。
男人一看便又更提高的喊声,喊的锁儿罕失刺和他两个儿子都皱了眉头。
凌兰仍是没什么表情的看那个男人,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嘴巴,摆了摆手。
“居然是又聋又哑。”
男人说完冷哼一声,一把抓过凌兰手里的叉子,开始用叉子捅那些羊毛,凌兰的神经一下绷紧了,她转头看着一旁的锁儿罕失刺。
赤老温突然开口到:“新剪的羊毛膻气这么重,铁木真还能藏在里面不成?躲上片刻闷也要闷死了。”
男人不理赤老温的话,一下一下的从下晚上掏翻着羊毛,帐子里顿时膻气四起,凌兰开始抽吸鼻子,打了很大的一个喷嚏,一大口口水直喷到翻羊毛男人的脸上。
男人立刻停了手蹭了下面颊,回身扇了凌兰一个大嘴巴,凌兰一下没站稳摔到在地上,嘴角裂开,她仰头怒瞪扇她的男人。
“你胆子不小,敢拿口水吐我。”
凌兰仍是满脸怒意的瞪他。
男人一脚踢在凌兰腿上:“还敢瞪我?”
凌兰噌的从地上跳起来,拿头撞了那男人的胸口,男人向后来个趔趄险些摔倒被另两个男人伸手扶住,凌兰转身就往外帐外跑,三个男人一起追出了帐外,凌兰足狂奔了十几丈远,看见远处似是又奔过几匹马来,她干脆不跑抱着头趴在了地上,三个人上来照着她的后背一阵拳打脚踢,凌兰抱着头忍疼不敢出声。
那几匹马快到时有人喊到:“可曾找到铁木真?”
凌兰一听居然是胡勒根的声音,她更是不敢抬头把头埋的更深。
“没找到。”
“没找到不快些去找,你们到有空在此处踢打奴人?”
“这处找了,没有,碰到个没眼识的蠢狗,居然敢往我脸上吐口水。”
“塔儿忽台部长大人怒了,伊仁台大人被骂了半死,部族大人下令将泰赤部路口封死,这里找过便不要耽搁,快去族内随斯热大人逐帐去搜。”
男人听了胡勒根的话,又踹了凌兰几脚:“便宜你了。”
说完便转回去牵自己的马,凌兰仍是手抱头弓着身子趴在地上的姿势,片刻便听见马匹飞奔离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