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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勒根眼睛转了一下:“五匹好了,肯出十匹的人怕是今生再也遇不到了。”
他低着头停顿了片刻,抬眼看着凌兰:“我胡勒根在此立言,他日若无人能出三匹骏马,我便留你在身边好好待你,绝不与其他人相换。”
“你额吉的……”
凌兰转身飞也似的跑开了。
胡勒根蹙眉看着她的背影,提声喊到:“你刚刚还答应了不说怪话,我额吉到底怎么了?她又与你何甘了?”
凌兰沿着灵河一直跑,心里是憋闷,来到河流的转角处,有两枚巨石,河水撞击着哗哗的水声,凌兰现了这里之后就常常来此,此处是她进行自我心理建设的一处净土了,水声很大她常常自言自语的出声来,基本都是在骂人,她想要不是她找到这么个方法,她怕是自己早就疯了,要不就是抑郁而终。
“真他奶奶的气人,拿我当定期存款了?还不保值!
我说你没见识就是没见识,心眼再多还是个没见识!”
凌兰气哼哼的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自觉的心情稍微平和了些,逼着自己从现世的中将之女变成如今的不能言语,日日要谨言慎行犬马不如的女奴,这心理跨度也实在有些大。
从跤力骑射之后,凌兰两日来竟做了相同的梦,梦见自己脖子上栓了根绳子被栓在骡马市的柱子上,一旁的各类牲口都向她投来怪异的目光,两日来骡马市闭市她都是留在那里的唯一一个活物,那个男人每每在她面前站了许久最后不是牵了她左边的,就是牵了她右边的,她常常因为这个梦在夜里惊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并没有栓着她的那根绳子。
凌兰看着河水呆,忍不住一边捶头一边又在自言自语了:“我没事跟一帮古代人较什么劲?往少了说他们也得死了七百多年了吧,骨头没化成灰的都算你钙补的好。”
“合安答。”
身后有人突唤凌兰,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转过身去现吉达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她:“你在和谁说话?”
凌兰平静了下自己的情绪:“和神说话。”
“神?!”
吉达一脸的吃惊,四下看了看,带着满面的好奇:“和什么神?”
“水神。”
“水神是什么样?”
“水样。”
“哦……”
吉达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所以你才值得了十匹骏马,因为你可以听到神明的声音和神明对话?”
凌兰故弄玄虚的眨了下眼睛,吉达看她的表情更是深信不疑了,一躬身就要下跪,凌兰一把托住了他胳膊。
“神意不可露,你若是这样神会怒的。”
吉达看着她点了点头,又站直了身体。
凌兰暗想胡勒根说吉达有点傻,凌兰觉的他只是憨而已,虽然人高马大的实际上比胡勒根还要小上两岁,放在现代也不过是个少年才上初中而已,脑子里就一根筋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你找我来做什么?”
“我来找胡勒根,那日跤力之后,他说他如今得了部长大人的赏识,让我以后都要敬他三分,他借了我的弓说要去射雁,可是我看这两日,他日日躺在水边憨笑,我让他还我他却叫我滚,刚刚我又想找他要弓,他却不在帐房里,我便沿着水边寻他来了,不想碰到了……”
吉达此时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凌兰:“我还能叫你合安答吗?”
“自然是叫合安答。”
“这几日,族里每日乱哄哄的,大人们忙的天一亮便都骑马去乞颜部,斯热大人每日都陪着伊仁台大人,满天繁星才回,我连个说理的人都找不到。”
“乞颜部出了什么事?”
“不知。”
吉达摇了摇头:“或是有什么大事要商量吧?”
凌兰低头想了想:“你先回去吧,我替你去找胡勒根帮你把弓要回来。”
“当真?”
凌兰看着他点了点头,吉达带着笑兴高采烈的走了。
凌兰沿着河边一路寻去,却没现胡勒根的踪影,翻过了山坡却现胡勒根躺在她提过的那个小海子旁,洋洋得意的敲着腿闻着那双靴子。
“你不叫我来说会碰到马贼,自己到跑到这里偷闲。”
“这里到真是个偷闲的好地方,合安答你倒是能自找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