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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好疼啊,要爆炸了。”
拧干手上的滴水的东西,齐渊利落地把它们全都抖开,挨个搭到浴缸边沿。
处理好这些,再蹲下身将齐泽扯起来,扶着摇摇晃晃的人往外走。
齐泽此刻脚步虚浮,浑身发热,一阵阵剧痛裹着恶心齐齐袭来,逼出一身冷汗。
在电梯里便已经站不稳,等一出家门,齐渊便蹲下身子把人背起来大步疾走。
“你在晚饭前吃了别的东西吗?”
晕乎乎的齐泽想了想,在哥哥耳边小声说:“新来的小朋友要玩做饭,他们不吃让我吃。”
齐渊猛地顿住,在昏暗路灯下侧身望了望不远处的林家院子,缓缓垂眸,双手用力往上托了托齐泽,继续往外走。
路灯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黑影,合二为一的身影在两人的沉默前行中徐徐移动,齐泽趴在哥哥背上的轮廓,像老家邻居爷爷总是背着的那个青竹大背篼,又像一只在沙漠里踽踽前行的沧桑骆驼。
齐渊命令弟弟:“以后不许再吃。”
齐泽没说话,只是搂紧哥哥的脖颈,贴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呻吟。
林景年送别朋友后,酒意上头,便被絮絮叨叨的吴慧扶着回了房间休息,自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麽。
吴慧安顿好丈夫,又去客房陪留宿的妹妹聊天,压根儿没记起齐泽。
王妈在后厨帮衬着请来的厨师们,监督他们认真收尾,也不知道齐渊带着弟弟去了医院。
林序不同,他知道齐渊不愿意让家里人知道他们的恋情,便跟着一起心虚。
客人散去后,他早早回到房间等待齐渊,心里满是期待。
不知道齐渊给自己买了什麽礼物?最好奇的是那些要说的长长的话是什麽。
月亮已经从这头藏进了云中,院子里也逐渐安静下来,王妈回屋前把院子里的灯关了大半。
从林序的阳台看出去,那远处的假山池塘已经成了一团看不清的黑墨,已经是时候了,齐渊怎麽还不来?
以往齐渊还住在家里,每到庭院里灯火暗去的时候,就意味着家里的每个人都已经回了自己房间,林序便经常会去齐渊房间找他。
今天是齐渊自己说晚宴后有话对他讲,怎麽到现在还不出现,该不会在打扮吧?
真是奇怪的猜想,林序悠然一笑,眼眸弯弯,迫不及待地拉开门去找他。
齐渊齐泽的房间都在四楼,林序看了看停在一楼的电梯,转身扶着台阶上楼去。
眼前的房门紧闭,林序拿出备用钥匙,熟练地打开齐渊的房门,竟然一室漆黑。
难道是惊喜?
“……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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