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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无言（第4页）

不出多久，小电动车停在文安的大门口，齐文惜走之前，程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问：“你可以陪我一会儿吗？让我上去坐坐。”

齐文惜沉默，她陪着程然的时间确实少之又少，她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

现在他语气温柔地提出这个微不足道的请求，让他的心中有些愧疚。

最终，齐文惜答应下来：“好啊。”

黑云压天，明城的这个夏天或许就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场雨了，以后就是喜而不得了。

齐文惜捧着一本《活着》，坐在程然的对面，小几上只有一个简单的花瓶，花瓶上插着折下来的一叶绿萝，静静地躺着，欣赏着外面倾斜的大雨。

书中讲述的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主人公从富贵的少爷落寞到了贫苦的农民。

到最后，所有人都没有再陪着他。

齐文惜看过很多次了，每一次看都觉得心中作痛。

程然翻看着《尘埃落定》也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呼吸声都被落雨声埋没。

可能是今天情绪过于激动的原因，齐文惜听着外面舒心的雨声，忽然觉得好疲惫。

渐渐的，她的头越来越沉重，合上眼睡在舒适的软垫上。

许久后，程然看着齐文惜睡去，把手中的书给轻轻放下。

他无声地走到齐文惜的身旁，默默地看着她的睡颜。

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微蹙起，没了那双眼里平淡漠然的无所谓，她这会儿到看着像一个被烦恼缠身的小女生。

程然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的面庞。

却在咫尺的距离间猛然停了下来。

如果是换做平常，她一定是不喜欢别人随意触碰他的。

他想着，自嘲地收回了手。

今天她看三个人的背影，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