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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来,我知道你还不适应。”
龚越心想他大约是还不习惯另一个人的拥抱,到底他和刘皓坤之间有过一个十年,很多的习惯一下子难以忘记也是......也是很正常的。
虽然心里难免有点受伤,更恨不得立刻就把某人完完全全从他的记忆里清除出去,但他仍然选择了不给景勋太大的压力。
景勋想要张口解释,可是又觉得所有的辞藻恐怕都会显得苍白无力,要怎么说?说他根本没法配合他?说他们根本跨不过这最后一步?
这对龚越公平吗?如果他知道了这一切,还会......爱他吗?曾经遇见刘皓坤,他已经觉得那是老天对他的救赎,然而为了这份包容,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到了最后也仍然没能享有幸福。
这一刻景勋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太贪心了,或许他本就不该奢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从噩梦中挣扎着清醒了,又何必要再次将自己置入险地,把他的那些隐秘放在审判席上等待着别人的裁决呢?又怎么能,拖着这样的好的一个人,下地狱呢?
他只是,太累了而已,一个人走了好久好久,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依靠,就无法抵挡这种久违的温暖。
他贪恋着龚越对他的保护,对他的在意,对他的温柔,享受着这份虚幻的美好,忘了去探寻它的未来。
而现实再一次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他,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其实是不配有未来的。
“龚越......我可能.......可能没办法......”
景勋想说上次只不过是一场意外,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怕结果会让你大失所望,可他不过才挣扎着吐出了几个字,心口就开始撕心裂肺的疼。
“嘘,别说,我懂,我们慢慢来。”
龚越见不得他周身倾泻而出的哀伤,一把将他揽进了怀里,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背安慰:“你什么都不用说,现在这样就很好。”
景勋喉咙沙哑,当他的温暖再度包裹住他,他发现自己再一次无耻的沉溺了,他一点也不想违心的放弃这段感情,惭愧和自责像锯子一样在他的心里来回拉扯,一片血肉模糊中,他仍然贪恋着此生最温暖的那一道光。
这一天过得实在不太美好,始终陷入在某种负面情绪里难以挣脱,龚越努力将话题扯开,景勋兴致不高,却努力的配合着他,最后龚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闷闷的将他圈进怀里,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景勋睫毛轻颤,龚越觉得手心有点痒,片刻之后又有点湿,没等他想好要怎么安抚,怀里的人呼吸绵密,竟已经睡了。
寂静的黑夜里,龚越无声的叹了口气。
看来陪房丫头就算转正了,想要彻底俘获少爷的心,还得迎接更大的挑战。
第二天一早,龚越背上行囊回去受死,两人默契的都没有再提昨晚发生的事,景勋将他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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