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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台上的虞姬幽幽道:

「──看,云敛晴空,冰轮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

月色虽好,只是四野皆是悲秋之声。

沙场壮士轻生死,凄绝深闺待尔人……」

众人只觉四周一片寂静,飒飒风声传来悲歌,衰草枯杨,旌旗猎猎,正是生死战场。

一切都化为虚幻,只有一束白色的月光,照耀着眼前这个末途佳人,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悱恻。

哀极而艳,艳极而哀。

很久以后,他对容嫣说起第一次听他的戏的经历感动,容嫣用手指点他的额角:「傻瓜。

」但到底还是洋洋得意:「唱得好那是当然,否则我还是容嫣?」

真正的认识了容嫣,和他越来越亲密,才觉得台上的他与台下的他有很大的不同。

台上的他扮贵妃,扮公主,扮嫦娥下九重。

披了戏服描了脸谱,他有板有眼的演着别人的故事,念着事先写好的戏词,他是绝代佳人难求,是红颜祸水倾城,是男人梦中尤物。

下了台,他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大男孩。

好玩,好酒,好风流也好义气,和一般被宠坏的纨绔子弟毫无不同。

容嫣的母亲是上海天宝钱庄老板唯一的掌上明珠。

不知怎么的,这位从小在天主教会学校长大的小姐就是死心塌地爱上了台上的戏子,拼着和家庭决裂不顾一切的嫁给了容老板。

「富家小姐姘戏子」。

这在当时,是炒得沸沸扬扬的桃色新闻。

因为是老掉牙的故事,所以照样还是来了一套老掉牙的私定终身,断绝父女关系之类的把戏。

不过自家骨肉始终是自家骨肉,三五年之后,钱庄的老爷子气渐渐消了,再看到粉妆玉琢般的两个外孙,顿时心软了,不但分了身家,还另给容嫣的母亲补了一份厚厚的嫁妆。

所以容嫣虽然家世背景是操贱业的戏子,但是从小仍是娇生惯养,没受过半分委屈。

容氏梨园世家,门风忠厚恕道,多年来得过他们家好处的人不计其数,在行内根深叶重。

是以容嫣走在外面,人人让他三分薄面,越发宠得他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自从那次在台上见了容嫣,惊为天人。

沈汉臣三个月不知肉味。

一闭了眼,都是那明媚春色自流连,耳边都是绕梁余音自嫋嫋。

偶尔看着远方山水,只觉得人生一世,竟无可恋。

都道相思苦,若一开始就不知道有这个人,倒也罢了。

可是既然看见了,忘不了,相思令人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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