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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杏死命的拖着丈夫的手。
他觉察到妻子那颤抖的,恐惧的手心。
咬牙忍,深呼吸,把气压了下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忍气吞声的说:「我没说邹组长唱得不好。
」
「那你是什么意思?」
「组长当然唱得好。
组长有组长的好,二爷有二爷的好。
」
「哦?」庚子不放过他:「那到底是哪个唱得更好?」
含杏抢着说:「当然是组长好。
」
「许校长,你说呢?」
大家都看着他。
他斟酌着,慢慢的说:「组长当然唱得好。
组长的好处数不完,二爷的好处却说不出。
」
回了家后,含杏把他埋怨了个够。
他只是不开口。
他们还住在容家原来的旧宅里。
只是上海住房紧张,这么大一处宅子,已经不可能只让他们一家人住了,一个大院子里挤满了人,清早上厕所还要排队。
只是院子里那一株合欢花,历经风雨,渡过战乱,依然青翠扶苏,叶叶相对,昼开夜合。
此时已是初夏,满树绒线球一般的小花,像一朵一朵小小的野火燃烧。
含杏在厨房做饭,眼看着天晚起风了,对身边小女儿说:「爱民,你去叫你爸进屋去,小心受了风。
」
许稚柳站在树下,望着那满树红花,脑子里突然闪过那样一个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