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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干燥馨香,比她的小出租屋整洁太多,也宽大太多。
没穿鞋的两只脚踩在冰凉地板上,周璟扯着裙子张望四周。
池商序问她:“满意么?”
“谢谢,很不错。”
她真诚道谢,一边将外套脱下,递给他。
老男人坏是坏了点,对她确实很不错。
“今天很晚了,你先休息,明天再去试衣服。”
他接过衣服,摘下腕表放进口袋里。
周璟这才想到,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再抬眼时,池商序已经离开,房门紧闭。
她想起身,刚扶着床尾站起一些,便表情一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最终气恼地咬紧了下唇。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都怪她当时被蛊惑,根本没想过要反抗。
一墙之隔,四楼书房。
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黑色衣摆被濡湿一小块,深得不明显。
水龙头一直开着,淌过他指骨修长的大手,池商序垂眸搓洗片刻,关了水。
蛇戒躺在书桌上,竖瞳獠牙静静对着他。
令他回想起刚刚车上失控的荒唐事。
混迹生意场多年,他并不讨厌失控。
适当的脱轨可以激起肾上腺素的分泌,回报以更加酣畅淋漓的掌控感。
但需要有一把锁链来把控这失控的幅度,一端拴在他颈上,另一端攥在他手里,如同野兽的缰绳,不至于让一切彻底崩盘。
池商序闭了闭眼,指端仿佛仍留着温润的触感。
阿均被喊进书房里时,已经是十点一刻。
他心中有诧异。
往日池先生都是十点过半准时睡觉,十点一刻正是他洗漱时间,怎么会还在书房?
而且是四楼书房。
阿均推门而入时,他正伏案写字。
力水山别墅与浅水湾池家老宅布局相似,每层楼各设书房,最上两层是池家二爷专属。
一间工作,一间静心。
工作时不爱被人打扰,而静心时又是绝对的禁地。
外人不知池家太子爷年少时常被关书房禁闭,清晨关进去,黄昏时打开,他伏案写字,地上宣纸铺了一张又一张。
因此,只有心乱时,他才会打开这件书房。
书房内灯火通明,刚点过一支香,空气中弥漫淡而冷冽的熏香气,池商序单手撑着书案,执笔又落,没有抬头。
他已洗过澡,换过一次衣服,却还是衬衣西裤,只是没系领带。
“先生。”
阿均在书桌旁停下,低头问候,视线余光瞥见他领口露出的皮肤,纵横交错的指痕如梅花盛开在雪原,红得明显。
他心一惊,不敢再看,突然听见池商序开口:“今日你查清楚?系乜事?”
“是娱记追车,以前也拦过。”
阿均说:“只是有两个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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