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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试怎么知道?”
她一愣,看着他月光下精致俊朗的侧脸,只觉他话里有话,微蹙眉回道:“那只怕运动之后是池生睡不着了。”
被子另一端一动,她立刻又压紧了被子:“干嘛?”
他要是真强迫她运动,这浅水湾别墅半夜能喊来警察吗?
“不是睡不着?”
他眉头轻蹙,像是又被这位难缠的妹妹仔搅得无奈,一边扯开她手中被子:“过来,我讲个故事给你。”
大床中间那道宽若银河的缝隙终于被合拢一些,周璟缓缓挪过去,被子另一段是比她温暖更多的身体。
她说:“只讲故事很无聊,不如我们一问一答。”
“好。”
“池生,夫人为什么叫你阿聿?”
她在被子中间舒展身体,脚一抬,便蹭上他丝绸睡衣的裤腿,赶紧又收了回来。
“以前改过名字,阿聿后来就成了小名。”
昏暗夜里,池商序声音很低很沉,如拉响一把大提琴,每个音符都落在人胸腔上,和心跳一起共振。
“那你为何叫谷雨?”
“是我在福利院的名字,院长妈妈姓林。
她没读过太多书,就翻日历给我们取名。”
“福利院有四十六个孩子,来得早的按农历日取名:初一、初二、廿一、廿二,来得晚的就按二十四节气取。”
她伸出手,掌心在月下莹莹的白,中指上环着那枚五克拉白钻。
“我是谷雨。”
顿了顿,又说:“薄景明是小满。”
他们进福利院不过差了一个半月,中间隔了个在福利院因病去世的立夏。
他轻笑一声:“噢,林谷雨。”
周璟有些晃神。
已好久没人叫过这个名字。
很快,她回神,将枕头调到更舒服的姿势,开口:“该我了。”
“能讲一讲你弟弟妹妹的故事么?”
黑暗中,池商序沉默了一会,像是睡着了,呼吸声平稳。
周璟抬手要碰碰他肩膀,却一下被捉了手指。
他手掌很热,大约是经常锻炼运动,指腹与掌心都有薄茧,攥着她两根指头,丢进被子里。
“这可不是一个问题,周小姐。”
“我要讲完你问的,天都该亮了。”
“可我好奇。”
她蹙眉,说道。
不知何时,她已忘记时时刻刻戴上那张友好疏离的假面,被他三言两语便逗得失去伪装,一颦一笑袒露出自己最真诚的样子。
她是清冷疏离,可同样有情绪,常人看不到。
房间内挂钟显示十点三十一分,池商序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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