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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只见小鸡快乐的相互追逐,麦苗长到小腿那么高,绿油油的非常喜人。
另有大部分的荒地,旁边有几辆机器,远处一条小溪。
郑砚惊讶极了,结结巴巴道:“我刚刚什么都、都没想啊……”
霍贤看看手里的铜板,鲜少的露出稀奇的表情,答道:“是我。”
帅助手没敢进来,战战兢兢的把自己的充电宝和手机电脑游戏机装进小包袱,一旦见事不好就骑着水壶亡命天涯。
郑砚震撼无比,骂道:“叛徒啊!
都不听我的!
你是我的传家之宝啊不是他的啊破铜钱!”
“别急。”
霍贤随后把铜板挂在他脖子上,说:“不跟你抢。”
郑砚幽怨道:“你不要一副一抢就走的语气好吗。”
霍贤望着空间,按压额角,整理思绪,许久之后才说:“你刚说什么,丧尸和重生,再说一遍。”
知道这是男人开始接受的征兆,郑砚不再纠结空间,捋清思路,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三年的时间,一千个日日夜夜,在死亡线上挣扎奔走,听起来很煎熬,然而用话语笼统的概括,也不过寥寥几段话。
末世爆发,丧尸横行,艰难求生,进入基地,队友背叛,死了。
说到最后,郑砚声音越发轻微,霍贤蹙眉,问:“我的亲戚?”
“是的。”
郑砚说:“草菅人命,枉顾王法。”
“不可能。”
霍贤摇头。
郑砚冷道:“你还跟我抬杠。”
霍贤哭笑不得,认真道:“我没亲戚,瞎叔无亲无友,我自小是孤儿,没有亲戚,有也是你。”
郑砚愣住了,万般情绪纷至沓来。
若那人不是霍贤亲戚,不是一人得道,跟随一同升天的鸡犬,碍于霍贤能力和恩情,再三退让的幸存人类,这笔账该怎么算?
如果那人和霍贤无关,孙平也不会仗势欺人,他也不会因此而死……而与世长辞。
郑砚一脸茫然,不知怎么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霍贤握住他的手,在掌心摩挲,说:“名字,那人的名字。”
郑砚如梦初醒,低声道:“姓王,王延成。”
霍贤蹙眉更深,眼里透出凶狠之色,语气却很温和,说:“是邻居。”
小鸡们不怕人,在他们脚下跑来跑去,无边的沉寂中,霍贤轻声说:“我是害死你的凶手。”
他曾经一手将自己的爱人推向死亡,两人擦肩而过却没能救他一命。
他没有任何印象,迷茫又自责,只是从他口中听说,只是想一想,就觉得难以忍受。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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