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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开到市区的时候,马大宽和老顾就下了车,跟李槐树分手后,另外找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美术学院门口的画廊里。
两个人坐下来,老顾盯着马大宽,低声问:“我虽然是不太懂行,但是,感觉这里面有事儿,小马啊,那个箱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个箱子,不是小叶紫檀的……”
马大宽十分肯定地说。
“难道说,李槐树这次是上当受骗了?!”
“也不能这么说,那箱子我也看了,虽然不是紫檀的,但是材料也还不错,只不过,暂时是不值8000块这个价格的,如果再收藏几年,价值就肯定能上去,李槐树不会吃亏的,而且,花8000块钱就想买到紫檀材质的器物,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不对啊,可是那个张清风在箱子里刮下来的木屑,怎么会变红,难道是障眼法吗?”
“要说是障眼法,也差不多,”
马大宽给老顾解释说,“张清风和那个老太婆原本是一伙儿的,紫檀的木屑遇到酒精,的确是可以变成枣红色,这是紫檀木料的一个特点,所以,那些木屑,是真正的紫檀木料……”
“小马,我还是不明白……”
“听我把话说完,原理应该是这样的,张清风把一小片真正的紫檀木片先粘贴在了木箱的一角,经过打磨加工,表面是看不出来的,用小刀子刮木屑的时候,就在紫檀木上刮的,刮下来的木屑当然就是紫檀木屑,遇到酒精也就变红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那张清风刮木屑的时候,为什么背着光线呢?”
“其实,这种骗术很容易识破,也就是现在的人们还比较傻……”
马大宽没把话说全,立刻就止住了,他担心自己说漏了嘴。
“小马啊,你全都看出来了,没想到你年纪不大,懂的事情还真多,”
老顾愣了一下,又问,“可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李槐树呢?”
“那是因为……嘿嘿,我主要是为了这些宝贝,”
马大宽嘿嘿一笑,指着怀里那些宣纸说,“如果这掏老宅子的生意没做成功,我这些宝贝又怎么能到手呢?”
“可是,那不都是旧纸吗,脏兮兮的,都泛黄了,这能叫什么宝贝呢?!”
“老顾啊,你有所不知,纸越是陈年越是值钱,你不是画家,跟你说你也体会不到……”
“好吧,不过这个打眼的事情,我们谁也别告诉李槐树,免得他埋怨咱们……”
“我肯定不会说,老顾,你管住你自己的嘴巴就行。”
马大宽嘱咐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
老顾眨了眨眼睛,又说,“春节快到了,有些客户买画作为礼品送礼用,生意挺好的,我又卖了几张画,现在画廊里没什么存货了,你能不能在搞一些作品来?”
“可以,等我回去,用这些老宣纸,画几幅作品,装裱一下,挂在画廊里,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好好好,小马啊,你趁着寒假,多画几张,辛苦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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