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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致远扫了一眼堂下坐着的人。
“我为何要问?我有求你们来?”
敛下的寒光几乎冻裂在座的人,让他们不自觉地低下头去。
老族长坐在主位,又恼又恨又羞,恼的是原本不过是一个分家的人竟然敢这么不给他这个本家族长面子;恨的是这群家伙嘴上说的好听,被人扫了一眼就失了分寸,让他没一点面子;羞的是他的确是有求于张清和。
这时候只得他出面了,“武德不得鲁莽,还不坐下。
清和贤侄。
老夫就托大叫一声贤侄,你莫跟武德这个莽夫一般见识。”
张武德虽是个莽夫,但也知道些进退,朝张致远抱了抱拳才怏怏地坐下来,对面的张文轩讽刺一笑。
抿着嘴不言语。
张致远丝毫不在意,清风上了茶。
他径自喝茶也不言语。
族长见此有些讪讪的,但是怨恨的眼光随即一闪而过。
也就放平了些心态,主动开口:“贤侄,老夫早先得了令堂诰命夫人张顾氏仙去的消息,本想带族人来祭奠一二,文轩劝说老夫贤侄伤心悲痛,也不愿我们提早去打扰,这才拖到如今才来,贤侄定不要起嫌弃才是。”
张致远放下茶杯,淡淡道:“这是自然。”
心里冷笑,这苏州张家不思进取又好高鹜远,只记得追忆往昔张家风光,完全不顾现在如何破败。
本家子孙纨绔只知嬉耍打压分家、分家子弟大多只顾趋炎附势,当年若不是老祖宗咬牙迁徙,如今他们这一支不知落到何种境地呢。
这族长竟是忘了当年这本家得知他们这一支迁走时,扬言在族谱上除了他们不成!
族长一席话打在了棉花上,轻飘飘得噎住了,心里暗恨这张清和忒不给他这个族长面子。
但现在又不能撕开脸皮,只笑道:“贤侄啊,老夫也不绕圈圈了,此次来除了祭奠张顾氏,还有几件事要和贤侄商量一二。”
张致远也不接话,族长暗恨只得给一旁的张文轩打眼色,张文轩眼中嘲讽一闪而过,但也张嘴道:“不知族长有何事?若是事关我们张家的发展,我想清和兄是不会推辞的。”
心里冷笑:张家?!
张家啊就是个空壳子,而这张清和这一支虽人丁凋零,但已是家资深厚的世家,跟他比这里的人就乌鸦与凤凰的差距,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不可同日而语。
他倒是要看看族长就是厚颜无耻的说出来,张清和如何应对?
其他人也在一旁附和,就是那张武德粗哑着嗓子喊道:“身为张家子弟,为家族就该肝脑涂地,谈不上什么商量不商量的。
族长要是发话,我张武德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二话不说。”
张致远冷眼看着不言语,老族长捻着胡须在一旁暗自得意,只等火候够了压了压手,众人才熄了话头。
“族人有事尽管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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