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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六皇子年幼,有道是,国不立幼主,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皇上,左尚书所言甚是。
六皇子年方六岁,实在难当大任。”
“臣附议。”
这些反对的臣子中,有的是单纯地觉得皇帝这太子立得委实是太过草率,但也有是支持二皇子的。
二皇子近日忙着北燕和谈的事,现在和谈成了,二皇子却被责闭宫自省,肯定是在和谈一事上犯下大错。
现今二皇子处境明显不利,皇帝却要立太子,无论如何都得拖延了过去。
况且,大祁朝讲究的是能者居上,前面几代皇帝中有四个皇帝都是越过嫡子坐上了帝位。
皇帝面不改色地坐在高高的金銮宝殿上,不惊不怒,不愠不火。
直到这些臣子们都说完了,前方的皇帝才淡淡地反问道:“朕要死了吗?”
“……”
“……”
“……”
皇帝这短短的五个字令得满堂鸦雀无声,肃然而立。
谁敢应呢?
!
诚如皇帝所言,他还活着,太子只是太子,算什么立幼主?
!
但是,就算是如此,不少朝臣还是觉得不妥。
毕竟六皇子的年纪太小了,那种“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的人在历史上也不少见,现在立了太子,万一以后觉得六皇子不妥再废太子,反而会导致朝堂动荡,更会使得将来的新太子与六皇子兄弟间产生芥蒂!
于是,又有个七八个朝臣跳了出来:
“皇上龙体康健,乃是我大祁之福,立太子之事宜稳不宜急,不如再从长计议?”
“陈大人所言甚是。
六皇子殿下年幼,不如再过几年待殿下长大,再立太子也不迟!”
“……”
金銮殿上,乱糟糟得一片。
立太子之事关乎国家命脉,某些臣子就算原本有要事要禀,现在也都把折子藏了起来,跟立太子的事相比,其他的事也都不算什么事了。
这一日的早朝,一直到正午都没有散。
不但前面的朝堂乱,后宫也是。
凤鸾宫里,许安嫔和长宁跪在卫皇后的面前,长宁哭得梨花带雨,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落眼眶,脸颊微微泛白。
秦氿也在,端坐在一旁的圈椅上,默默地看着许安嫔和长宁母女俩。
许安嫔和长宁一个多时辰前就来求见卫皇后,卫皇后拒而不见,这对母女就在凤鸾宫外跪着,一直哭,宫女内侍们怎么劝都不肯离开。
彼时秦氿正陪着卫皇后用早膳,因为卫皇后还在调养身子,所以这段时日免了宫妃以及皇子公主们的请安,起得也晚。
两人巳初才吃上了早膳,被许安嫔母女俩这一通闹,秦氿的粥都少吃了一碗。
吃完膳又消了食,卫皇后直到一盏茶前才让许安嫔母女俩进来,这对母女一进来就又跪又哭,哭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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