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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二叔想要为国尽心,乃是大义,侄女肯定是支持的,想来祖母也不会反对。”
秦准语重心长地说道:“氿姐儿,你祖母一把年纪了,正是含饴弄孙的时候,何必让她为这种事操心。”
“二叔说得是。”
秦氿敷衍了一句,笑眯眯地吩咐丫鬟给秦准换茶。
见她避过话题,秦准有些恼了,硬声道:“氿姐儿,我是亲叔父,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今日有难处,才找你周转,你还怕我不还不成?
!”
秦氿身子一缩,捏着帕子装哭:“嘤嘤嘤,叔父,你这说得什么话,我也知道您有难处,可大哥不在,弟弟还这么小……”
“这么小”
的秦则钰差点被茶水呛了,茶也不敢喝了,默默地看着她姐。
“我一个姑娘家哪敢做主……不如这样,我看京兆尹胡大人英明神武,断案如神,我们一起去找他讨个主意怎么样?”
这丫头真真软硬不吃!
秦准心里暗道,看秦氿一副又要去衙门的架式,他也被搞怕了,急忙拦下:“氿姐儿,这是家务事,哪有找胡大人说道的道理!
胡大人公务繁忙,要是人人都拿家里的琐事去打扰他,他就是生了三头六臂也不够用啊!”
秦氿一脸眨了眨眼,“二叔,您不是说,身为大祁儿女,自当为国尽一份心力吗?
这到底算国事,还是家事?”
秦准:“……”
眼看着自家叔父硬生生地被他姐绕了进去,秦则钰心里拍案叫绝,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秦准的脸色青青白白地变化着,心里也知道这个从外面接回来的侄女就是个刁妇,有道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秦准实在是没办法,在心里权衡利弊地挣扎了一阵后,终究是好声好气地说道:“氿姐儿,都是自家人,叔父还会骗你不成,你要是不放心,叔父可以写借据,你总该放心了吧?”
秦准心如刀割。
秦氿慢悠悠地饮着茶,茶水的水光映在她瞳孔里,衬得她的眼眸更清,更亮。
朝廷肯定是要剿匪,秦准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她。
问题是,朝廷剿匪为什么要秦准出钱?
或者说,秦准为何这么“坚持”
要出钱,这件事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秦氿眸光一闪,说道:“我当然信二叔。
我听说晋州山匪凶悍,占山为王,连朝廷也拿他们没办法……”
“氿姐儿,你这话可别到外面说。”
秦准蹙眉道,“区区山匪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国库空虚,皇上才一时没动他们罢了。
我们为人臣子者,自然当为君分忧。”
秦准一派正气凛然。
为君分忧?
秦氿在心里意味深长地念着这四个字,她可不觉得她这位一心想着从龙之功的二叔有这个觉悟。
等等,从龙之功!
秦氿灵光一闪,这件事莫非与顾璟有关?
!
如果说,秦准是在为顾璟筹银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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