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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轻的将士全都站起身来,英气勃勃地给两人抱拳行了礼。
今天大家穿的都是常服,因此他们都是口称“爷”
、“三爷”
。
顾晨之含笑道:“大家不必拘束,今日无大小,大家不醉不归。”
说着,他从贴身小厮那里接过一个酒盅,双手举着酒盅,对着众人豪迈地说道:“今天我和泽之来晚了,我先自罚三杯。”
他说到做到,连饮了三杯酒,还把酒盅倒转,以示喝得一滴不剩。
在场的青年将士年龄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五岁,这年轻人少了几分世故,多了几分不拘小节,很快就自在了起来,有人赞顾晨之好酒量,有人也回敬了三杯,有人请顾晨之坐下。
一时场面又热闹了起来。
顾晨之脸上笑容更深,笑着对顾泽之道:“三弟,你就坐我身旁吧。”
他指了指右手边的位置。
从他到这里后,也没说几句话,每一句话乍听着寻常得很,细品之下,却都是意味深长。
他这副一切由他说了算的做派,是在向顾泽之宣示,这个西疆和这个军营都是他的地盘,他是主,顾泽之是客。
他是在暗示顾泽之认清身份,好自为之。
顾泽之淡淡地一笑,他何尝看不懂顾晨之的这些小心思。
“三爷。”
苏诀以及三四个小将朝顾泽之走了过来,脸上全部都带着热络的笑,他们都没注意到上首的顾晨之脸色微微一僵。
苏诀笑呵呵地说道:“三爷,上次您说要请我们喝酒,这次是大爷请客,可不算的。”
苏诀他们都是从前与顾泽之一起上过战场的,交情自是不一样般。
顾泽之这趟回西疆,进洛安城那天就偶遇了苏诀,当时曾说请苏诀几人喝酒。
而这些,顾晨之却是一无所知,只看着顾泽之与苏诀等人热络得很,心里惊疑不定:顾泽之怎么会和军中的这些小将这么熟?
苏诀说的“上次”
又是什么时候?
难不成是父王……
想到某种可能性,顾晨之猛地抓住了手边的酒盅,几乎要将之捏碎。
苏诀身旁的另外几个小将也是纷纷附和着:“就是就是,今天不算。”
“改日,三爷您得再请一回!”
“……”
“今日这回自是不算的。”
顾泽之含笑道。
说着,他看向了苏诀身旁一个狐狸眼的年轻小将,“厉昊,我听说你在前天的军中考核得了头名,干脆我们明日就去状元楼喝状元红。”
厉昊还没说话,其他人已经开始起哄:“三爷,您不说,我们倒是忘了,还得让厉昊也请我们吃酒才是。”
他们说得热闹,顾晨之的眼神却是又沉了三分,心头宛如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这是前天发生的事,顾泽之这两天不是在王府,就是陪着秦氿闲逛,他怎么会知道的?
!
顾晨之只能想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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