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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少不更事,后才明白,为何她在几个姐妹里独独允她跟着,并非出于姐妹之谊,而是笃定她不会成为日后的威胁。
但槿云生性多疑,现下又是多事之秋,必须要在府上放一个眼线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确保万无一失。
而那夕嬷嬷自来府上,事儿没做多少,用竹安的话说,就是请了一祖宗来伺候。
倒是整日里三番四次,明里暗里地劝她,尽早地跟御苍将军和解了。
如今朝政纷乱,正是用人之际云云,就是想她替皇长姐好好笼络这位。
今日在校场上,皇长姐同母皇拔剑张弩的架势,她也是见着的。
未来夕国,少不了风云巨变。
就算槿云猜忌多,但她早早就被划进槿云的阵营,只能尽着全力帮她登上皇位,日后才能做个闲散王爷,否则等着的就只有阶下囚和万劫不复的苦难。
她一拖再拖,已经拖到了现在,如今恐怕再拖不下去了。
好半晌,槿瑶才缓缓点应允,看御苍得意的笑,立刻觉着不好,补充道,“不过,你得睡到别院去。
这儿太挤了。”
御苍刚舒展的眉头又微微蹙起,他怎么会放弃自己的固有领域。
遂笃定了死赖着不走,颇有地痞无赖之势,“公主的床不小,两人也是足够的。”
“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皇长姐要把你许给我,只要一日没过门,你就不许睡我房里。”
槿瑶正色道,说着就要赶他出去,“我让竹安替你新收拾了一处院落,你暂且就在那儿安置。”
“你早晚是我的,提前习惯下有什么不好?”
御苍不在乎地吻她的耳垂,“且我尚不在乎你们这儿劳什子的‘名节’,你又担心什么?”
“你在怕什么?”
槿瑶被他翻过身,御苍亲她的眼睛,鼻子,脸颊,好不小心翼翼,她一个劲地往后缩,直到墙脚。
御苍好笑地看她又躲又闪的,轻而易举地伸手捞进怀里,调笑道,“怕我吃了你?”
“虽然我确实想,可我们尚未成婚,你年岁又小,我不会这样心急。”
御苍绕着她重新换上的新衣,话语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好像她一说个不字,就要把绳子扯开,“等婚后,好不好?”
“……恩。”
槿瑶的头都快埋到脖颈去了,整个人被弄得又羞又窘,拼了命地搜肠刮肚,想寻个法子脱身,于是推他去歇息,“我还要抄母皇交代的《礼典》,你先睡吧。”
“不好,一道儿。”
御苍揽着她,“那纸抄,我会替你弄完。”
不等槿瑶抗议,御苍就把她抱进了一个被、窝,开始纯洁无比的聊天。
御苍小狼痛苦哀怨道:什么叫摊上一个后妈,就只能天天晚上盖、着、棉、被、纯、聊天。
我有多痛苦你们造不造,看着在眼前的肥肉晃啊晃啊晃,还乖乖的,要多柔顺有多柔顺,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你就只能学柳下惠咬咬牙,闻一闻、抹一抹,就不能啊呜一口咬下去,你造我的苦吗?你造吗你们造吗?
槿瑶被折腾大半宿,如今正沉沉睡着,御苍的食指轻轻擦过着她的下巴轮廓,慢慢停下来摩挲。
看她这样乖巧,忍不住伸手去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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