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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打的？”

顾霖安阴冷地看着他手上的伤口，他咬着牙，眼中略过一丝阴霾，一股裹挟着森冷寒意的戾气顷刻间席卷了整片天地。

燕南槿挑了下眉，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越岸就突然出声。

“霖安？抱歉是，是我弟弟，对不起是我没管好他。”

越岸站起身，表情有些歉意和愧疚，脸上也是苍白的。

顾霖安这时才注意到旁边站着的越岸，显然有些出乎意料。

“你你回国了？”

顾霖安有些讶异地问出声，一时忘记了刚才的怒火。

“嗯，好久不见，霖安。”

越岸轻轻笑了一下，他本就长相清俊夹杂着少年气，这样的笑意让他看起来透着单纯明朗。

顾霖安有些怔仲地看着这样的笑，本森冷的表情缓和了些许，像是回忆什么一般。

他沉默了一瞬，刚想要张嘴说什么，但突然一滞，猛的回眼看向燕南槿。

眼里有些说不出的心虚。

“我我”

顾霖安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半个字，大手里握紧的手腕被抽离。

燕南槿似笑非笑地挑眉看着他，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却仿佛什么都说了，将顾霖安看的头皮发麻。

“你”

“顾总继续和故人叙旧吧，我受的小伤。”

燕南槿笑了一下，神情一如既往地冷淡，漂亮妖冶的凤眸眸尾垂坠着，落下一片鸦羽般的长睫，语气格外平静的道。

顾霖安被堵的说不出话，他想要再握燕南槿的手，想要看看其他伤口，但却被燕南槿躲开。

只能眼睁睁看到燕南槿将手伸到何垣的怀里，像是使唤什么小狗般，动作比过去更加亲密了些许，完全不似过去那般还隔着一层膜。

这让顾霖安神色一冷，眼眸深处却划过了一丝掩饰极好的阴鸷与薄戾。

他收了收手，后转眼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有些不悦，还有些憋屈，他知道青年为什么这样，无非知道他过去对越岸有情。

过去。

顾霖安此时突然意识到自己用的词是过去。

他突然发现越岸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似乎不重要了，又或者说，心里的那块位置换了一个人，只是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成了这样，让他竟有些缓和不来。

但是又莫名因为，燕南槿的生气，而觉得愉悦，毕竟能为自己生气，能为自己的事恼火，想来也知道燕南槿是有些吃醋的。

不过，顾霖安转过身，不再看燕南槿一眼，像是也不愿搭理他那般一句话都不和他说。

明明燕南槿自己也有白月光，不就是那个卡特，竟然还敢念在他的耳边，让他知道这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