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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黑的眼睫垂着,止不住颤抖着。
岑厌帮他擦拭脸上的汗,连栖迷迷糊糊喊出声。
“怎么这么热……”
少年发了烧,最朴素的降温方式,喂了药把被子盖好。
自然是热的。
何屏秋她们跟了过来,她短暂在别墅停留了两秒视线,随后注意力迅速离开。
高跟鞋踩到瓷砖上哒哒哒的声响,她一推开门,看到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孩,现在蔫蔫躺在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登时看得她心疼不已。
再次跟岑厌确认了一遍,少年没什么大问题,她这才安下心来。
“怎么会这样呢。”
何屏秋心疼的喃喃自语:“怎么突然就染上流感了。”
连栖抖了下眼睫,他从混沌中挣扎出一些意识来,辨认出面前人的模样。
“……妈妈。”
他轻声喊了喊。
“欸,妈妈在这呢宝宝。”
何屏秋连忙应声,连栖蔫蔫睁开眼,扶着坐了起来。
捧着水杯喝了几口温水,他也没料到自己会这么突然就倒下了。
明明下午还在雪地里打雪仗打滚,玩的不亦乐乎。
换季的流感有时就是这么不讲理,连栖又喝了口药,他也没嫌苦,咕咚咽下去。
嚼了块软糖,舌尖的葡萄清甜盖住了药草味。
休息了一会,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连栖今晚肯定是回不去连家,只能在山庄里过夜,何屏秋陪着他看了会儿电影,直到时间不早了这才打算离开。
柔软的手心覆盖上额头,感受到温度缓缓降了下来。
何屏秋松了口气:“还好烧差不多退了,不算特别严重。”
连栖点点头。
他确实感觉已经好了很多。
“宝宝,今晚上早一点睡觉。”
何屏秋揉了揉少年的黑发,浅浅一笑:“妈妈先回家,明天来这边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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