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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逆境中的光芒（第1页）

苏牧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见陈默的影子在金属门框上拉得老长。

这位总板着脸检查实验室门禁的安保队长，此刻枪口垂向地面，喉结动了动：&0t;苏博士，你女儿上周在电话里说，这次钢琴比赛要弹《月光》第三乐章。

&0t;他的拇指摩挲着枪托，像在抚摸什么极珍贵的东西，&0t;我家小孙女也学琴，上周还说想听叔叔阿姨弹二重奏。

&0t;

老周从陈默身后挤出来，脉冲枪的保险&0t;咔嗒&0t;一声，却没对准他们。

这个总爱往苏牧白大褂口袋塞糖的后勤老头，此刻眼眶通红：&0t;小苏啊，你媳妇上个月托人捎来你孙子的银锁，说等你回来亲自给他戴上。

&0t;他用没拿枪的手拍了拍胸口，&0t;我收在枕头底下，每晚睡觉都能摸见。

&0t;

李维斯的钢笔&0t;当啷&0t;掉在地上。

苏牧余光瞥见教授的指尖在抖，蓝芒从他瞳孔深处裂开，像块被敲碎的玻璃。

这个总在凌晨三点敲开实验室门、眼里燃着量子火焰的导师，此刻喉间出嘶哑的呜咽：&0t;不不可能他们该是程序，该是&0t;

&0t;因为他们不是程序。

&0t;顾清欢的银链突然绷直，缠在李维斯手腕上的部分渗出淡金色光纹，&0t;他们是被系统抹除记忆的觉醒者，和我们一样。

&0t;她抬头看向苏牧，嘴角的血珠在蓝光里泛着珍珠似的亮，&0t;记得陈明日志最后一行吗？

真正的觉醒者是镜子——&0t;

&0t;照见系统不敢面对的真实。

&0t;苏牧接完这句话时，轮回眼突然刺痛。

那些纠缠态的记忆碎片不再是零散的光粒，而是串成了一条河：机械飞升者用粒子束切割星舰外壳的手法，末法修士在雷雨中结印时的呼吸节奏，古代剑客挥剑时手腕的弧度所有战斗经验在他大脑里翻涌成地图，标出实验室每个设备的位置、每个通风口的风向。

&0t;清欢，&0t;他握住她染血的手，指腹擦过她腕间那道新添的划痕——是李维斯钢笔尖划的，&0t;机械纪元星舰战里，我们用反物质引擎的余波干扰过追踪器。

&0t;他的拇指在她掌心画了个圈，那是他们当年约定的暗号，&0t;现在，你用镜像宿主能力干扰他们的通讯，我用量子纠缠造个临时屏障。

&0t;

顾清欢的睫毛颤了颤，银链上的光纹突然暴涨。

她闭了闭眼，实验室天花板的监控摄像头同时爆成蓝烟，李维斯别在领口的通讯器冒出焦糊味。

&0t;干扰成功。

&0t;她的声音带着疲惫的轻快，&0t;但只能撑三分钟。

&0t;

苏牧的轮回眼锁定墙角的量子对撞机。

他扯下白大褂扔给顾清欢：&0t;披上，防辐射。

&0t;指尖快在操作台上敲击，纠缠态的光子被他从对撞机里抽离，在两人身周织成半透明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