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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决战前夕（第2页）

顾清欢的手突然收紧。

苏牧能感觉到她脉搏跳得很快，像敲在他手背上的小鼓。

她另一只手的手环红光还在闪烁，方才显示逃生通道被切断的提示还在屏幕上跳动。

&0t;所以每次死亡都是系统设定的升级程序？&0t;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尾音却往下坠，像绷紧的琴弦。

&0t;正确。

&0t;

苏牧突然想起上个月在末法时代的记忆碎片里，自己作为修士被雷劫劈碎肉身时，那道贯穿天地的声音说&0t;宿主生命力耗尽，启动记忆回溯&0t;——原来不是天道法则，是系统提示。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抓住顾清欢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按在自己左眼上。

&0t;这双眼睛能看见量子纠缠态。

&0t;他说得很快，像在抢时间，&0t;三天前观测到光茧里的&039;自己&039;时，我现每个&039;苏牧&039;的死亡节点，都对应着这双眼睛的一次进化。

一阶能看记忆碎片，二阶能看平行时空，三阶&0t;他顿了顿，轮回眼的银芒更盛，&0t;能看系统代码。

&0t;

顾清欢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她的指尖触到他眼皮上的温度，比常人高两度，像块烫的玉。

她盯着他泛着银光的瞳孔，突然想起上周在医疗舱里，他昏迷时监测仪显示的异常脑波——原来不是脑损伤，是眼睛在进化时引的神经共鸣。

&0t;所以你最近总避开我调试设备&0t;她的手指轻轻颤抖，&0t;是怕我被卷入？&0t;

&0t;怕你看见不该看的。

&0t;苏牧松开她的手，指节叩了叩操作台上的银色星图，&0t;但现在清道夫切断了所有出口，我们逃不掉。

&0t;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0t;而且李维斯教授说过，量子纠缠的本质是信息共享——如果我能成为观测者，或许&0t;

&0t;或许能把你看到的信息，共享给所有平行宇宙的&039;苏牧&039;。

&0t;顾清欢突然接口。

她的眼睛亮起来，像被点燃的星子，&0t;这样即使这个宇宙的我们失败，其他宇宙的你也能继续。

&0t;

金属地板传来的震动打断了对话。

苏牧的轮回眼突然刺痛，他看见光茧里的&0t;自己&0t;们同时转头，星图旋转的度快得几乎成了银色漩涡。

顾清欢的手环出蜂鸣，屏幕上的红点正在逼近——距离控制室只剩十米。

&0t;是清道夫。

&0t;她抓起操作台上的能量枪，保险扣&0t;咔嗒&0t;一声打开，&0t;这次他们带了重武器。

&0t;

苏牧按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