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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至少我们在一起（第1页）

李维斯的影子在控制室外的金属墙上被红光拉得老长，像柄倒悬的剑。

苏牧后槽牙抵着腮帮，后腰的干扰器棱角硌得生疼——那是三天前他趁李维斯不注意从实验室暗格里顺的，当时只当是防备系统入侵的小玩意儿，此刻倒成了掌心里的火种。

&0t;清欢。

&0t;他低头看交握的手，两人手背上的蓝光纹正随着心跳明灭，像两簇缠在一起的鬼火，&0t;机械飞升者的记忆里，他说过量子纠缠的本质是&039;共享可能性&039;。

&0t;

顾清欢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一扣。

她的呼吸扫过他耳垂，带着实验室特有的冷金属味：&0t;我记得你说过，那个记忆里他最后用两台量子计算机对撞，把整个空间站的防御矩阵烧穿了。

&0t;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

苏牧听见李维斯的皮鞋跟磕在金属地面上，一下，两下，像在敲丧钟。

&0t;苏牧。

&0t;教授的声音透过门板渗进来，带着惯常的温和，却比冰锥还尖，&0t;你该明白，你们的觉醒只是实验误差。

我给过你们机会当完美样本——&0t;

&0t;砰！

&0t;

门被踹开的瞬间，苏牧拽着顾清欢扑向控制台。

五个黑西装鱼贯而入，最前面那个举着电磁枪，枪口的蓝光让苏牧想起末法时代修士的雷咒。

他手腕翻转，干扰器被拍在操作台上，红色警示灯应声炸成碎片。

&0t;启动量子屏障！

&0t;他吼了一嗓子，手指在全息键盘上翻飞——这是他用剑客记忆里的剑招练出来的手，每个指令都像刺向敌人咽喉的剑。

顾清欢的梢扫过他肩膀，她正把自己的终端插进服务器接口，后颈的光纹顺着脊椎爬进衣领，&0t;镜像宿主&0t;的代码在屏幕上流淌，像一群银鱼撞碎了黑西装们的通讯频道。

李维斯站在门口没动。

他的镜片裂了道细纹，紫芒从裂缝里涌出来，在掌心凝成旋转的光团。

苏牧突然想起上周教授带他参观量子对撞机时，说过&0t;当纠缠态过临界值，连法则都会起褶皱&0t;——原来这老头早把自己当法则了。

&0t;没用的。

&0t;李维斯笑了，光团里爆出几缕银线，缠上最近的黑西装手腕，&0t;我的量子锚链能锁死你们的纠缠态。

小清欢的镜像？

那是我二十年前写的程序，她以为能反制？&0t;

顾清欢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了顿。

苏牧看见她眼尾的小痣在抖，像要掉下来。

他反手攥住她后颈，光纹从两人交触的皮肤里窜出来，在控制台上方织成网：&0t;他说的临界值，是我们的心跳共振！

&0t;

机械飞升者的记忆突然砸进脑子里——那是个金属构成的星球，他和搭档用两台量子脑互相连接，心跳频率调成完全一致，结果把整个星舰的自毁程序都逆转了。

苏牧喉结滚动，把额头抵上顾清欢的：&0t;跟着我呼吸。

一，二，三——&0t;

他们的心跳重叠了。

控制台的蓝光突然暴涨，像有人往深潭里扔了颗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