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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道别（第2页）

睁开眼，我看见姥姥站在我的床边。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旗袍，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我记得她说，这是外公当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旗袍的领口别着一枚珍珠胸针，在黑暗中泛着柔和的光。

姥姥的头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我熟悉的慈祥笑容。

但最让我惊讶的是，她的头顶有一个淡淡的光圈，像是月光凝结成的光环，散着柔和的光芒。

&0t;姥姥？&0t;我轻声唤道，想要坐起来，却现身体动弹不得。

姥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她的目光那么温柔，像是要把我的样子永远刻在心里。

我注意到她的眼角有泪光闪动，但她始终保持着微笑。

她就那样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缓缓转身。

我想喊她别走，却不出声音。

姥姥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只有那个淡淡的光圈还在我视线中停留了片刻，最后也消散不见。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现枕头已经湿了一片。

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三点十五分。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妈妈的电话。

她的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0t;小满姥姥姥姥她走了就在昨天晚上&0t;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抖：&0t;几点？&0t;

&0t;凌晨三点十分左右&0t;妈妈泣不成声，&0t;你姥姥走得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0t;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耳边回响着妈妈的话。

凌晨三点十分，正是我做那个梦的时候。

窗外的雨还在下，我仿佛又闻到了薰衣草的香味。

姥姥总是这样，连告别都要选在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像她以前总是偷偷在我书包里塞零花钱，却从不告诉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