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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哪里疼,她哀怨着说腰。
卫遥替她揉上,还是忍不住嘲笑,“我就说你笨,你还不信,头回见人自己摔下床的。
我们皎皎在这儿,可是头一份。”
他笑得好大声,巴不得所有人听见。
温画缇凝眉呆了会儿,突然捂住他的嘴:“你不准笑了!”
“我就笑,你管我。”
“你再笑,我,我就...”
她急得找不到措辞,情急下竟蹦出一句“我再不跟你好了”
。
过口不过脑,她自己都愣住,说得好像跟他好过......谁他娘稀罕啊。
就可恨说出的话再也收不回,免不了卫狗更大声嘲笑,光这样想,她就尴尬的恨不能找地缝。
出乎意料,笑声竟然止住了。
姓卫的竟开始慌张,拉紧她的手:“你别这样说皎皎,我不笑了,我再也不笑了。”
他突然抱紧她,紧紧搂进怀里,脸颊蹭着她脑袋,“是我不好,我嘴太贱了。
以后你就骂我,好不好,使劲儿骂!
我再也不笑你了,皎皎,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害怕......”
他突然发起抖,微颤的抖,抖到温画缇都惊疑,还以为自己真说了伤天害理的话。
她的眸光低低转悠,突然瞥到他中衣遮掩的一截手腕,腕上深褐色疤痕纵横,多少条她数不清,疤痕再里面都有。
她觉得奇怪,他们将士打战不是都带护腕吗,这伤又是哪来的?
看着像刀割,一条一条,且还是新伤。
她疑惑,不过问了卫遥一下,他突然扯住袖口遮掉,神情稍许慌乱。
卫遥牢牢抱住她,鼻尖埋进她的秀发,嗓音闷闷的:“没什么皎皎,不小心打碎青瓷,被割了。
皎皎,你能不能跟我这辈子都在一块,不要离开我......我不管下辈子,我只要这辈子。
这辈子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
说到这,他突然哽咽了下,“人只有一辈子吗?不,下辈子我也要。
皎皎,我们几辈子都要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等够了岁数就成婚......”
长睫颤抖,他不可抑地深深闭上。
这一切,本就是该属于他们的人生,是他们原定该走的路......可是所有都错了,阴差阳错的歪掉。
......
腊月初七,驱傩节。
想把卫遥带出来根本不难,她发现,甚至都不需要哄。
只要她一提想去夜市逛逛,卫遥满口就答应,甚至处理完军务,还屁颠屁颠挑起出门的衣裳。
他挑了件青色的云罗襕衫,外披玄黑绣鹤大氅,发带也是青色挑金的。
卫遥收拾完自己,眼见她还慢悠用晚膳,不由着恼,“说了想和我一块出门,你却不收拾,这是瞧不上我?”
温画缇吞下粥,正想怎么答。
他突然又冷笑,“好,既然你不诚心,不重视我,那我也不出门了。
皎皎,你就自己逛着吧。”
这厮生恼气,开始解斗篷。
温画缇不得不急了,立马搁下碗筷,跑去摁住他的手,“好了好了,我现在就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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